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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拒不得他,想这厮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便软下声儿道:“你若依我,这会儿且诚恳些,今儿夜里由你在这边安设。”
玉娘暗道,莫非冥冥当中有神灵护佑,不然怎就这般巧,偏让这厮听来,虽是一娘所出的同胞兄妹,思及这两口儿筹议下的那番毒计,玉娘早已心寒,现在是逢上天保佑,事事洞察先机,方落的安生,若棋差一招,莫说死,恐想死都难,留着这两口儿,今后不定还要生出如何样暴虐招数来。
玉娘不想与他厮缠,便忍着羞臊,睁眼瞧了一眼,这一眼正瞧见柴世延翻开的那页上,只见画中男女赤着身子,侧躺与花架之下,女子纤手握住男人物事……
柴世延这才知,本身昨儿吃醉了说的竟是这些话儿,怪道玉娘着恼,只她提到那妇人,柴世延恨声道:“倒是你比爷瞧得清,你那哥嫂,本来爷还当个端庄亲戚,虽你叮嘱了爷,赶上你哥求上来,却也布施他些银子,不想她两口儿民气不敷,与那周养性勾搭要暗害爷,不是爷先动手为强,现在不定被这些人算计了去,存亡都不知呢。”
安然道:“给阮二爷拽着,先是说要去冯家,半道赶上贾爷,才知冯娇儿现在给县衙陈大人收了外室,便又去了东街上。”说着不由奇道:“论说那冯娇儿姿色平常,便唱的曲儿好,又怎入得去陈大人的眼,不想倒又这番造化,你说奇不奇?”
秋竹悄悄度量娘的神采,道:“依奴婢瞧,爷与以往大是分歧,与娘身上倒也算经心,只娘前头却好,现在却更加冷起来,爷的事不大上心,好轻易伉俪回缓,如此下去,岂不又冷了心肠。”
惦记起这些,忽想起一件物事来,趁着玉娘梳洗换衣裳,去东厢里翻找了出来,待两人清算伏贴,联袂入帐,柴世延见玉娘身上还穿戴衫儿裙儿,便凑过来道:“现在快蒲月了,夜里也冷不得,玉娘穿这些何为,不若爷与你脱了倒风凉。”说着便要来扯玉娘衣裳。
玉娘微微苦笑,惦记取宿世的委曲,这平生她的心肠如何还热的起来,却听秋竹又道:“娘便不为本身,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筹算。”
玉娘不依,柴世延只得作罢,淫心正炙,搂着才子在怀如何睡得着,便道:“玉娘莫睡,爷与你瞧一样奇怪物件。”
清算伏贴,安设不提,且转头说柴世延安,进了门,用眼去瞄玉娘,玉娘记取早上的事,不想理睬他,别过身子也不与他接衣裳。
柴世延却也不恼,自行脱了衣裳搭在一边儿,凑到玉娘身边低声道:“还活力啊,莫气了,转头气坏了身子,爷该心疼了。”
柴世延听了,心中大喜,返来一起还在思惟,虽他哥嫂这般暴虐,恐玉娘念着兄妹之情,现在见她如此分得清里外亲疏,岂能不喜,搂着玉娘道:“这话恰是,人间哪有比伉俪还近的。”
正想着,忽听外头叫门的声响,听着倒似安然的声儿,玉娘暗道,莫不是那厮家来了,秋竹忙起家出去,不大会儿,柴世延迈脚出去,秋竹刚要跟出来,给安然抓住衣裳角道:“你出来何为,放心,今儿过了,明儿便好了。”说着扯了秋竹出了上房院。
一味胡说,玉娘一张粉面羞红,推了他道:“我道与你买两个女孩儿出去奉侍,你不依,现在倒来厮缠我。”想起刚秋竹劝她的话儿,心下早软了几分,只顾及肚子里的孩子,怕他一孟浪起来便无节制,更何况,在外间里行这等事,若给婆子晓得,传出去怎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