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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伏贴,安设不提,且转头说柴世延安,进了门,用眼去瞄玉娘,玉娘记取早上的事,不想理睬他,别过身子也不与他接衣裳。
却说柴世延从院中到家,过二门直往上房中来,玉娘早知他在门首给阮小二扯去院中,想来内心愤恨早上之事,与那些粉头厮混起来,不定几时不得家来,吃了早晨饭,便催着秋竹家去。
柴世延这才知,本身昨儿吃醉了说的竟是这些话儿,怪道玉娘着恼,只她提到那妇人,柴世延恨声道:“倒是你比爷瞧得清,你那哥嫂,本来爷还当个端庄亲戚,虽你叮嘱了爷,赶上你哥求上来,却也布施他些银子,不想她两口儿民气不敷,与那周养性勾搭要暗害爷,不是爷先动手为强,现在不定被这些人算计了去,存亡都不知呢。”
玉娘怎不晓得这些理儿,只自打有了身子,便不想费这些心机,倒恨不得由他去才好,她只过本身的消停日子便了。
想到此,遂道:“这般禽兽不如之人,玉娘只当未有哥嫂,如何还念甚么兄妹之情,再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他关键我丈夫,我还讲情不成,由着你如何玩弄便了。”
孩子?玉娘将手放在小腹上,宿世虽知遭人谋算,却不知这里头竟有这些险恶诡计,若柴世延真有万一,本身一个妇人纵有子嗣,不知多少人要来谋算,如何自保,倒是柴世延在,或还好些,只他这般朝秦暮楚,本身又如何信他。
玉娘暗道,莫非冥冥当中有神灵护佑,不然怎就这般巧,偏让这厮听来,虽是一娘所出的同胞兄妹,思及这两口儿筹议下的那番毒计,玉娘早已心寒,现在是逢上天保佑,事事洞察先机,方落的安生,若棋差一招,莫说死,恐想死都难,留着这两口儿,今后不定还要生出如何样暴虐招数来。
秋竹那里肯去,开口道:“爷不家来,安然自也在外头,这会儿家去也无事。”便坐在炕上陪玉娘说话儿,瞧着机遇,也劝道:“娘莫嫌奴婢啰嗦,虽那赵氏不安美意,娘早上跟爷说的话儿也甚冷了些。”
玉娘微微苦笑,惦记取宿世的委曲,这平生她的心肠如何还热的起来,却听秋竹又道:“娘便不为本身,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筹算。”
柴世延却也不恼,自行脱了衣裳搭在一边儿,凑到玉娘身边低声道:“还活力啊,莫气了,转头气坏了身子,爷该心疼了。”
正想着,忽听外头叫门的声响,听着倒似安然的声儿,玉娘暗道,莫不是那厮家来了,秋竹忙起家出去,不大会儿,柴世延迈脚出去,秋竹刚要跟出来,给安然抓住衣裳角道:“你出来何为,放心,今儿过了,明儿便好了。”说着扯了秋竹出了上房院。
秋竹哼了一声道:“奇甚么,你们男人便面上端庄,底下的心机谁又晓得,要说冯氏夫人那般本性子利落好强的人,现在可都成了甚么样儿,哪日与娘去陈府里瞧她,便我瞧在眼泪都觉腌心,她娘家还是那般,不一样辖制不住男人,倒让人感喟。”
惦记起这些,忽想起一件物事来,趁着玉娘梳洗换衣裳,去东厢里翻找了出来,待两人清算伏贴,联袂入帐,柴世延见玉娘身上还穿戴衫儿裙儿,便凑过来道:“现在快蒲月了,夜里也冷不得,玉娘穿这些何为,不若爷与你脱了倒风凉。”说着便要来扯玉娘衣裳。
安然听了,嗤一声笑道:“这话但是指桑骂槐呢,你男人可曾如此,内心只我家秋竹一个,旁的妇人便打面前过,瞧我瞄上一眼不。”说着来搂秋竹要亲嘴,给秋竹推了一把,去里头拿了衣裳塞在他怀里:“一身酒气熏的人难受,还不换去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