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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夫这才回身出去唤人,她女儿抱怨道:“娘怎让他出去?八百年不见走动亲戚,又是家里闹春瘟出来,不是穷连口饭都吃不上,如何大老远来探亲?”
这高平媳妇儿孩子死了,连老子娘,两个哥哥,嫂子,侄儿,侄女儿,满家里竟没一个活口,倒是他命大,熬过来,葬了爹娘,哪还敢家里待着等死,思来想去,便想起高青县亲戚,便把家里未几银子金饰包了个承担,连夜出了孟州府直往高青县来。
那老夫听他问起高家,倒高低打量他一遭道:“你是高家甚么人?”
高平听了,哪敢再留,忙着去了,到了倒座房里,这一觉直睡到晌午,晌午吃了饭,就盼着晚间,好轻易到了早晨,忙又摸了出来,郑桂儿怕他今儿不顶用,与他一个药丸子吃了,这一宿入郑桂儿忽而高忽低□不竭,到天亮方泄了……
那婆子笑道:“她这两日身上不好呢,这不传闻你来,刚使了丫头特特叮嘱我,就怕我慢待了你,交代说你远道来,让下人备下热水,洗个澡先用些饭食垫垫饥,住下再说,迟早见了面再叩首也是一样。”
想到此,那婆子与他闺女道:“娘这么瞧着,莫不是那府里大娘有了主张,放心要笼大爷心,或是怕柴大也纳你进门,秘闻防着呢,不然,怎大爷前脚来,她后脚就令人来唤,若真如此可大大不妙呢,便大爷不大欢乐这位,可儿占着坑呢,柴府里大娘子,正二八经明媒正娶返来,若她不点头,你如何进得去柴府。”
一起餐风露宿且不细说,只说他进了高青县,倒未焦急往高家门上去,先寻了个茶棚,吃了碗茶,扯住一个老夫扫听高家。
郑桂儿屏风后瞄着,见他坐姿端方,虽瞧着脸有些黑瘦,那身子板儿倒结实,两只膀子儿瞧着仿似有大力量,想那腰间之物也不该差甚么,越想越勾起火来,便觉有些燥意,回身去到前面,使了丫头出来,与她娘附耳说了。
待那老夫转来讲让他出来,他与老夫恳求道:“既是婶子传唤,自是不敢怠慢,只我这浑身脏污,恐污了婶子眼,好歹容我洗个脸,换身衣裳也好。”
只想起柴世延那风月熟行段,又有些不舍,若得个男人与他普通,便贴了这份家业招赘也认了,这些话不好与她娘说,便道:“那里寻合适男人,让我们家招赘?”
说郑桂儿也动了意,这郑桂儿生来一个轻浮性儿,偏生嫁了个不顶用老头子,怎能快意,好轻易盼望上柴世延,活了才多少日子柴世延就要丢开手,白日给柴世延抚弄出燥火,这会儿还没消下去呢,传闻那二十三四男人,倒勾起了淫,心来,又怕那男人反面心机。
婆子听了,眼睛一亮,忽生出个动机来,便道:“既是亲戚,不好慢待,你去让他出去。”
郑桂儿一听他如此实心,不由气,叉着腰骂道:“你老眼昏花老混账,看清甚模样儿,我怎从未听你老爷提过另有甚么亲戚,莫不是你与那贼人暗里通同了,来谋仆人家财物不成。”
郑桂儿见他嘴甜,内心也欢乐,却又踹了他一脚:“还不去,只这里啰嗦甚么,尽管说嘴吧,昨早晨怎不见本领,今儿若再如此没用,让人一顿乱棍打了你出去。”
只可惜好景不长,这高平长途跋涉而来,身子本就虚着没养返来,摊上郑桂儿是个浪没边儿,日里夜里勾着他做事,不顶用了便塞个药丸子与他,先时一颗,后不大顶用,便吃两颗,如此一个月下来,如何受得住,仲春里来,到三月高平身子更加虚上来,面黄肌瘦,没甚么精力不说,夜里干那事儿也渐次不成,被郑桂儿愤恨烦了,把他赶到外院,内心又惦记起柴世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