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远虑近忧[第2页/共3页]
玉娘斜睨了他一眼道:“只你不惦记我嫂子,哪来甚么绝情话儿。”柴世延嗤一声笑了:“爷何曾惦记你嫂子了,只不过嘴里问了一句,你便狐疑上了,以往那么个漂亮不睬事性子,怎现在这般爱吃味,一句玩话都听不得了。”
柴世延忽而想起一事道:“今儿你嫂子走倒,我瞧着屁股还没坐热呢,怎就走了?”
柴世延倒笑了:“过往不知,你这张嘴如此短长,竟是半句不让,那些旧事且不说,今儿只论我们伉俪情分吧,便多少妇人,也都是外人,比不得你我端庄伉俪。”
想到此,遂起家搂了玉娘怀道:“你放心,既应了你,爷天然不会再纳人进府,只你我伉俪这些年,也该有个一儿半女成继香火才是。”
柴世延道:“确是我昨儿说,只我瞧你现在说话儿做事跟畴昔倒似换了小我普通,猜不透这里甚么启事,玉娘可与爷解解惑吗?”
到次日,一夙起来,刚吃了早上饭,陈府便打发了个小厮来送贴儿,说今儿府里请了兖州府里个唱来解闷,叫来请大娘畴昔。
若搁以往,玉娘早冷下脸来,只不理睬他便了,却那般他得了意要去谋,岂不糟糕,却要软着试他一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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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笑了一声,只不过笑很有几分古怪:“本来爷还晓得不像话,我还道色字当头,爷甚么都顾不得了呢。”说着神采忽而一素道:“你惦记旁妇人由得你去,我若管了,说不得落下个不贤名声,只我嫂子不成,便她生似那月上嫦娥,你也惦记不得她,若被我晓得,背后里你去谋她,我也不与你闹,只劳烦爷写一封休书,为妻自请下堂 。”
柴世延自是不想她畴昔那样,现在玉娘多好,里里外外都顺心合意,跟着她出来,见她已换了衣裳,便道:“我说再不错,今儿不定就请了那兖州府冯子明来,你今儿听听他弹唱,端的好呢。”
事毕,柴世延直觉心中畅非常,搂了玉娘怀,千百句海盟山誓蜜语甘言从嘴里说出,端的不要钱普通 。
玉娘挣开他道:“你常日做事不防头还罢了,又常那院中走动,那些粉头何曾有个好,不过是贪着你银子,变着法儿勾你魂儿,勾了你畴昔,不定点个甚么香,用个甚么药,引你没天日胡乱,长此以往,早把你身子骨拽拉坏了,便外头瞧着结实,里头不定掏空成如何了,这会儿想得子嗣,需抢先保养好身子才是,且听我一句,不怕你外应酬吃酒,莫再去那院中是真,再若去不定就绝了后,赶明儿百年以后不说这份家业,坟前连个烧纸人都没有,如何对起柴家祖宗。”
玉娘道:“说与不说有甚么打紧,本来就是亲戚,又一个县里住着,走动勤些也应当,这不是昨儿你与我说话儿吗。”
柴世延见玉娘瞅着本身半日不语,还道她仍不放心,想起本身过往确荒唐了些,这几年两伉俪倒比不得那些外头妇人,有些愧悔,又想虽应了郑桂儿,不过枕边情浓之语,哪儿做准,便她硬要出去,他也有法儿拖着,实拖不住,大不了就一拍两散,说到底儿,亲疏也要先分清。
玉娘见他提起冯子明,倒笑着瞥了他一眼:“也不知你是惦记他弹唱呢还是惦记旁,记得你说过,他有个妹子我们县里,这倒便当,赶明儿我得空,唤他妹子来,给你解解闷,想来便不如他哥,也得了几分真传,爷道我说但是?”
玉娘忽而想到,她嫂子虽二十五六年纪,却养极好,家里现在都败成如此了,也未见她做过甚么活计儿,不消说旁,便针线也少见她拿起来,他哥脚上穿鞋多数是外头铺子里买,一家里常日里闲着妇人丫头,连双鞋也不给男人做,倒是晓得给她本身买脂粉金饰,那双手十指芊芊不沾阳春水,又好打扮本身,便穿戴半旧衣裳,也把那腰身束紧紧,更加显身材,莫一看去,倒真比旁妇人强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