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远虑近忧[第1页/共3页]
恰是这话呢,想他暴死以后,还未过甚七,头一个闹着要再醮不就是董二姐,白等让那周养性弄了去,两人早勾搭上,就柴世延这个活王八当到死都不晓得,真是个胡涂男人,也不知他平日夺目去了那里,可爱那周养性谋了董二姐还不干休,又拐弯抹角来谋她,这厮真真该死,与她端庄一个仇敌,若不报此仇,让他得了意,说不准又被他暗害了去。
玉娘瞄了眼柴世延,本身这会儿便说甚么,想他也听不进,需寻个恰那机会让他晓得周养性那厮黑心才是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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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便先搁一边儿,当前还要哄着他要个子嗣是端庄,便又斟酒陪着他越性吃了几杯儿,直吃腮染红霞,眸底含春,勾柴世延鼓起,叮咛人扯下桌,熏被铺床,洗漱清算安妥,与她联袂入榻。
玉娘道:“说与不说有甚么打紧,本来就是亲戚,又一个县里住着,走动勤些也应当,这不是昨儿你与我说话儿吗。”
何况,柴世延这般浮浪男人,若瞅眼里,不定就生出那些风月之思来,想那高孀妇,不定就是这么勾上,只那赵氏再不济也是她嫂子,若真被他弄手里成了甚么,便他丢起这小我,她还要脸呢。
陈三儿一出去,玉娘见柴世延笑眯眯望着她,仿似有甚么话说,一大早能有甚么端庄话,玉娘便不想理睬他,唤了秋竹与她拿衣裳时问了他一句:“这迟早了,今儿怎还不去铺子里,尽管这么瞧着我做甚,你不走,我可要去了。”说着便要进里间换衣裳,不防被柴世延拉停止。
柴世延倒真唬了一跳,便以往本身如何荒唐,伉俪冷归冷,何曾说过这般断交话儿来,柴世延待要恼,却见玉娘已回缓了神采,亲执壶与他斟满了酒,芊手举杯笑望着他,真正宜嗔宜喜,风情娇媚。
玉娘见他提起冯子明,倒笑着瞥了他一眼:“也不知你是惦记他弹唱呢还是惦记旁,记得你说过,他有个妹子我们县里,这倒便当,赶明儿我得空,唤他妹子来,给你解解闷,想来便不如他哥,也得了几分真传,爷道我说但是?”
玉娘脸红了红,忙缩返来:“大明净日拉扯甚么,细心下人瞧去笑话你。”柴世延道:“你我端庄伉俪,谁敢笑话,让爷晓得,一顿板子打了出去……”却又道:“昨儿仓猝,倒忘了问你陈府之事,今儿那边儿既使了陈三儿来请你,自是合了老夫人意,怎也不说与我晓得。”
玉娘内心格登一下,暗道,莫不是这厮狐疑本身了,却又想,怕他甚么,只道:“甚么启事,不过是想明白罢了,难不成你想我与过往普通吗。”说着撩帘子进里头去了。
便给秋竹递了眼色,秋竹知意,寻了个添菜儿由头出去了,待屋里没了人,玉娘神采未变,不恼不说,还挂上个笑,跟他道:“爷莫非惦记上我那嫂子了不成?”被她这般直截了当问出来,便柴世延,面上都有些挂不住,咳嗽两声道:“胡说甚么,她是你嫂子,爷惦记甚么,传出去像甚么话?”
玉娘怠倦已及,合着眼,他每说一句,玉娘便想,这话不知与多少妇人说过,床笫以后话儿若信他才怪,故任柴世延说下大天来,竟是半句未曾入心,这也算柴世延活报应。
玉娘笑了一声,只不过笑很有几分古怪:“本来爷还晓得不像话,我还道色字当头,爷甚么都顾不得了呢。”说着神采忽而一素道:“你惦记旁妇人由得你去,我若管了,说不得落下个不贤名声,只我嫂子不成,便她生似那月上嫦娥,你也惦记不得她,若被我晓得,背后里你去谋她,我也不与你闹,只劳烦爷写一封休书,为妻自请下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