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青鸟[第1页/共3页]

她没有说话，只笑着屈膝给袁氏行了个礼，倒是翡翠，客气地和袁氏酬酢了几句才领着她去了佛堂。

宿世，姜氏还曾歹意地猜想程劭一家是被郭老夫人挤兑出去的。

oo~

郭老夫人笑道：“别的话我也未几说了，从今起你每天下午就过来，有甚么事就叮咛翡翠，如果她做不到的，你就直接来找我。”

不晓得程勋派人来只是规矩地问候郭老夫人一声还是有甚么事要找郭老夫人？

周少瑾不敢再听，忙回坐位坐好。

比及翡翠和施香见过礼，序了齿，称了姐妹，周少瑾让施香送了翡翠出门，回身从攒盒里抓了把窝丝糖给小檀，和顺隧道：“我这边有事自会叫你――和姐妹们玩去吧！”

见周少瑾的目光落在了攒盒上，翡翠笑道：“这是老夫人特地叮咛的，说是怕二蜜斯嘴里有趣，给您备了些零嘴。”又道，“您看还缺不缺甚么？”

日头垂垂偏西，佛堂的光芒暗了下来。

比及翡翠又提个铜水壶撩席进了宴息室的时候，她忍不住站起来往安眠室的方向走了几步。

郭老夫人点头，面色微霁。

“是！”周少瑾站起家来，和顺又不失恭敬地应喏。

可为甚么是“先生”不是“妈妈”呢？

周少瑾想了想才记起这位二老太爷是甚么人。

周少瑾忙起家告别。

周少瑾也笑着点头，没有吱声，耳朵立即支了起来。

吴先生很快走了出去。

只是不晓得郭老夫人是在和谁说话？

那位吴先生身材肥大，穿了件非常浅显的宝蓝底织紫色五蝠捧寿团花直裰，五十来岁，留着山羊胡，面庞却很暖和，淡定安闲的，不像替别人跑腿的管事，倒像哪家高门大户的坐馆的西席先生，让她想起姐夫身边的那些师爷。

是郭老夫人的声音。

寒碧山房应当没有人敢轻怠她吧？

思忖间，翡翠轻手重脚地走了过来，笑着低声道：“老夫人和大总管正在说话，二蜜斯这是要来向老夫人告别吗？要不您等一会？或者是去花厅里喝杯茶？”

施香笑着应“是”，清算好书案，打发了小檀，和周少瑾去了上房。

去花厅喝茶又要差了丫环婆子奉侍她，郭老夫人让身边奉侍的都站在了东配房的屋檐下，就是制止仆妇随便走动，听到了不该听的话或是瞥见了不该看的事。

翡翠一向没有出来。

佛堂的大书案上除了笔墨纸砚洗碗笔架和一部厚厚的《楞严经》以外，还摆放着个装糖食点心的雕红漆描金海棠攒盒。

这长房，手笔也太大了吧！

周少瑾趁机翻了翻那有部《楞严经》。

施香正巧送了翡翠返来，挽了衣袖帮着周少瑾磨墨。

※

如果没有听到吴先生的那两句话，周少瑾能够会对如许的安排咋舌，可见到了宴息室里的一幕，她体味到了翡翠在寒碧山房的身份和职位，对于翡翠不是亲身奉侍她而是安排一个小丫环在佛堂里服侍也就不感觉惊奇了。

周少瑾缓慢地睃了一眼。

袁氏是正三品的淑人，不过世人都有捧高的风俗，对有诰命妇人不管是几品都会一概称作“夫人”，以示奉迎。

一向埋头抄书的周少瑾这才站起家来，揉了揉手臂，叮咛施香：“明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明天再过来。”

翡翠就笑着喊了个还在总角的小丫环出去，道：“二蜜斯，这是小檀。今后就在佛堂里奉侍您。”又对施香道，“有事你尽管叮咛她帮着跑腿就是了。”

刻印精彩，字大好看，行格疏朗，竟然是部前朝的古藉。

“不缺甚么。”周少瑾笑着和她酬酢几句，“代我多谢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