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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玲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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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斡离不[第2页/共2页]

我伸直在篝火旁的牛车边上,贪婪地讨取火光的温度。夜间营帐外头冷得让人直颤抖,几日没能盥洗,又一向在内里驰驱繁忙,自发身上的气味不好闻,却又无可何如。胃里饿得发疼,仍然是无计可施。冷饿交集,我没了昔日的精气神,蔫哒哒地倚着赵椅的半边身子,想睡却又睡不着。

众将士闻声皆应:“万岁!”

斡离不醉眼迷离,身侧的赵富金替他斟满了美酒,他便高举金樽,用女真语大声高呼:“珠里真万岁!”

王妃不依不饶地辩论道:“是谁所卖?又是谁获得金子?尔等欺人太过,我大宋百姓本可安享乱世繁华,却遭你这等贼人所害,尔等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会遭报应的!”

宁福帝姬赵串珠靠着车轮子斜倚着,冷静取出之前那块被和福帝姬丢弃的面包啃起来。恰是酷寒的时候,想必冻了好久的面饼,滋味并不好过。

自发完面饼的早餐后,金人再也没有给我们发过饭。

斡离不仿佛对这个帝姬的反应很对劲,竟仰天大笑起来。

斡离不但顾着低头喝酒,眼皮都没抬一下,掐了一下赵福金的腰,痛的赵福金叫出来,斡离不说:“帝姬如何了,既成了亡国奴,帝姬就是奴婢。”斡离不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三个不知好歹的女子,就赐给你们几个了。是死是活,本王都不再过问。”

赵福金颤抖地像个将入虎口的羔羊,颤栗万分,脸上毫无人色,嘴唇颤抖着开开合合。一时之间,竟健忘了如何说话。

那些妙龄的十六七八的宋国女子们,穿戴女真族的舞姬服饰,含着眼泪为身侧的金国兵将或斟酒或跳舞。没有一个不是泪眼婆娑,没有一个不是哭声不断,顷刻间,氛围变得凝重又欢娱。

“猖獗!本宫乃堂堂大宋王妃,娘家世代官居一品要员,岂能在陪酒之列?又是谁准你把本宫视为财帛抵押军费的?”王妃瞋目圆瞪,不知是如何了,竟敢在金军首级面前这般咄咄逼人。

这时,在我的那批宋俘中摆脱出来一名王妃扮相的贵族女子,翠眉粉唇,紫衣朱钗,肝火冲冲地走到斡离不的桌案前,指着斡离不的鼻子就骂道:“无耻!本宫乃王妃,给你们金人卑躬屈膝,岂有此理?”

斡离不挑眉笑道:“这但是你们官家和太上皇老儿亲身说的,又何来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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