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斡离不[第1页/共2页]
“猖獗!本宫乃堂堂大宋王妃,娘家世代官居一品要员,岂能在陪酒之列?又是谁准你把本宫视为财帛抵押军费的?”王妃瞋目圆瞪,不知是如何了,竟敢在金军首级面前这般咄咄逼人。
赵福金颤抖地像个将入虎口的羔羊,颤栗万分,脸上毫无人色,嘴唇颤抖着开开合合。一时之间,竟健忘了如何说话。
“够了!给你点好神采看就得寸进尺了!不过是个亡了国的俘虏,你有甚么资格和本王争辩!宋国既然已经被我大金灭了,那你们就都是民妇、是奴婢,不是朱紫!”斡离不俄然愤怒起来,脱手对王妃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再有人多说半字,格杀勿论。”
和福帝姬在和宁福帝姬争那块当日被弃的面饼。宁福赵串珠也不再惧她,死死地护停止中的面饼,说甚么也不肯放手:“这是你当日本身丢弃的,怪不得我,被我拾了来,就是我的,大师都饿,这事我容不得你再欺负我。”
“陈述大王,我们查过,这三名北国女子别离是保福、仁福、贤福三名帝姬。因为是帝姬,我们不晓得如何措置,还请大王决计!”此中一名流兵说。
赵椅见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便取出最后一块凤梨酥给我,心疼地说:“纯福,这是最后一块了,你快吃了罢!”
王妃的脸肿了一大块,刚才还咄咄逼人现在却只能忍着泪无言以对。
赵福金抽搐着蒲伏在空中上,嘴里收回痛苦的嗟叹声,边颤声喊着:“夫人!饶了我罢!”好久以后,那女真的妇人终究罢手,对劲一笑,便又回到席上替宗望续酒。
斡离不但顾着低头喝酒,眼皮都没抬一下,掐了一下赵福金的腰,痛的赵福金叫出来,斡离不说:“帝姬如何了,既成了亡国奴,帝姬就是奴婢。”斡离不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三个不知好歹的女子,就赐给你们几个了。是死是活,本王都不再过问。”
斡离不仿佛对这个帝姬的反应很对劲,竟仰天大笑起来。
斡离不抚了抚赵福金的脸庞,“亡国的女人,现在都成为我大金的仆从,要恪守俘虏的本分,兢兢业业地为我大金做事。美人,你说是不是?”
自发完面饼的早餐后,金人再也没有给我们发过饭。
“罪人养的东西,你偷了我的饼,还不交还与我,想本身吃了,休想!快将饼还我!”
“现在天下已然大统,我们既然已经灭了南人”,斡离不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便不能再让他们有翻身之日!”
斡离不抬了抬眼皮,邪魅一笑,起家走到那名王妃的面前,高高地俯视着她:“你是我们大金花了一千锭金子买来的,我要你做甚么,你就得做甚么,我们说的话,就是天理!”
我将凤梨酥交还赵椅手中,垂着视线恹恹地说道:“罢了,这金贵的东西,我吃不惯了。”
我接过那块曾经视为“鱼食”之类的糕点,还未张口去咬,竟忍不住干呕起来。这扑鼻的香气啊,现在竟这般地诱人,竟让我这把贱骨头不适应,到了反胃的境地!
在场的女人,职位高的哪一个不是身份权贵的皇族宗室,职位低的又哪一个不是宫里宫外诚恳本分的良家子,闻言皆是唏嘘不已,久久不动。有些怯懦怕死的女子,忸内疚怩地接了舞衣便入帐去换了,却有些心高气傲的朱紫说甚么也不从。
我们这些皇女皇孙,看到茂德帝姬赵福金在金营里这般受辱,就连完颜宗望身边女真族的妾室都能对一个大宋最崇高的公主拳脚相加,却也只能扼腕感喟,谁也不敢上前顶撞那些金人。
斡离不醉眼迷离,身侧的赵富金替他斟满了美酒,他便高举金樽,用女真语大声高呼:“珠里真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