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爱不释手[第1页/共2页]
她睁着双眸,懒懒的打个哈欠。
手臂支撑着身子,弄儿赶紧上前帮手,搁好靠垫,扶着她的手臂,桓秋容这才半靠半坐的斜卧在睡榻上。
但,王敦却生异心,起兵造反、图谋王位。
王靖之冷哼一声,再无一丝游移的出去。
王靖之轻笑一声,手肘拄着头,斜卧着,车外清风缓缓,将他的发丝吹散。很久后,王靖之缓缓的道:“放眼京中近期产生的事,桓、谢两家定然猜到此事与王氏脱不得干系。”他的眸光深远,唇边掀起一丝浅笑。
王凝之游移了一刹时,缓缓隧道:“杨毓那女郎实在寒微,若你真敬爱重,她可做你贵妾。”
今上正畅怀之际,却未想到手握军权的桓谢两家频频联婚,在朝堂上相互缔盟,打压势头恰好的庾氏。
王凝之的左手不断的捻着右边袖口。
王凝之微微蹙起眉头,低低的道:“桓亮会步王敦后尘?”
桓秋容缓缓醒转。
王靖之手指轻挑帘幕,王凝之喊道:“靖之!”
芝兰玉树、惊才艳绝的王靖之怎会心乱情迷,为一女郎出走金陵?
王凝之眉头一挑道:“你。”他微微顿了顿道:“你另有后招?”
鼻尖缭绕着清雅香味与淡淡的药味,她微微不适的咳了一声,右腿传来难以忍耐的疼痛,她小手不自发的伸向小腿,唇间微微一笑道:“我的腿摔断了?”目光看向一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婢女。
他再次看向王靖之,笑着道:“那杨氏阿毓你可亦是有何用处?”
王凝之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望着那峨峨如松的背影,唇间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该归隐之人,是我啊。”
王靖之轻启薄唇,淡淡的道:“起先确切是戏谑。”他眸光和顺,透过车帘不知在看何方,停顿一瞬,缓缓的道:“却未想到竟会爱不释手。”
凌晨,夙起的麻雀叽叽喳喳在小院中喧华着,洁白的海棠花朵朵绽放,柔滑的花瓣上盛着晶莹的露水。
司马家坐拥江南之地,顺利称王,皆是出自王家先贤王导之手,王导亲兄王敦乃是大将之才。江山初定,先帝倚重王导主持朝堂,王敦主持军中,当时,琅琊王氏的确风景无两。
王靖之身材微微顿了一顿,头也未转:“如何?”
饶是如此,当时身为太子的今下属马安却不再信赖王氏。
王凝之抚摩右袖的手微微松开,一如他终究获得答案而放松的心一样,他浅笑道:“王氏乐得如此,今上亦然。”王凝之畅怀而笑。
轻风拂过,露水自花瓣上微微颤抖着,终究自那花瓣上滴落下来,落入肥饶的黑土中,消磨殆尽。
:“恩?”桓秋容微微蹙眉,面色有些质疑道:“好吧,去帮我请七兄来。”
今大将王氏再次推上高位,是顺势而为也是必定。
榻几上的鎏金雕雷纹孺子香炉精美娴雅,淡雅的熏香,将满室药味遣散着。
外间守夜的婢女弄儿,俄然闻声这一声叫喊,浑身打了个激灵,应道:“女郎!”她话音刚落,便已经排闼而入。
:“甚!”王凝之焦心道:“如此说来,桓氏与谢氏定然要反攻!那该传书给阿翁的。”
琅琊王氏,唯剩下那崇高无两的门楣与在士族中绝无独一的职位支撑,朝中虽仍多数公卿出身王氏,真正掌权之人却寥寥无几。
王靖之抿唇而笑,缓缓的道:“不过后代之事怎能撼动桓谢之谊?”
大晋当朝司徒王晞之,生有四子一女,王凝之排行最末。
三年前,先帝离世,太子司马安继位,尽力打压王氏在朝堂的权势,为将王氏压下,倚重桓谢二家夺王氏兵权,又以庾氏朋分王氏朝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