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话 长途跋涉[第2页/共3页]
“我不会就此放下荆州——这是我一贯的原则,”周瑜望着鲁肃皱眉苦思的模样,咬字清楚、一字一顿道,“一旦有机遇,我能够不吝统统。”
……
“不瞒你说,”他俄然想再卖个关子,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我军在合肥与张辽相持,连败数阵,损兵折将数不尽数。别的,大将太史慈也阵亡了。”
周瑜思考了一阵儿,俄然从鼻子里收回一声嘲笑:“江北小城,何足挂齿。曹操若要,送给他便是。”
“临行前我得知,为了与张辽打耐久战,主公要把吴郡城里的首要府邸迁往南徐,除此以外一无所知,”鲁肃俄然灵机一动,趁机摸索道,“公瑾,难不成你让甘将军先到吴郡,是想让他替你传信吗?”
任凭苏飞如何扯着嗓子喊他,甘宁就是面向墙壁侧躺着,雕像普通,纹丝不动。
“不错,”鲁肃仿佛早有筹办,一丝压抑不住的高兴垂垂变成嘴角上扬的弧度,“刘备已经承诺我们,等荆州城公子刘琦归天,荆州就与刘氏再无牵系,到当时就顺理成章地偿还我们。”
“大哥。”
“主公本没想让我去见刘备,但我不放心还是去了一趟,”鲁肃向周瑜坦言,眉宇间带着一丝一语难言的落寞,“多少也跟他们讲讲前提。”
“说得轻松,”苏飞叹了口气,“甚么叫‘靠谱点的’?”
没想到周瑜又像方才一样哂笑,旋即回身与他四目相对,近乎无法道:“子敬,你的铺垫已经充足了——你感觉以咱俩的干系,另有需求跟我客气吗?你有甚么话直接讲就是。”
江风又至,吹动江水顺着风向收回粼粼的水波,把江心倒映着的一半月影,撕得粉碎。四周比方才更加沉寂,只能听到从远方传来的风声和江水翻流的声音。时价季春之初,氛围一天比一天炎热,特别是在江南。偶尔看到乌鸦的影子,背对着玉轮滑翔而过,飞入长江南岸群山上的树丛里,消逝不见。
“我只是猎奇罢了,”周瑜心烦意乱地摇点头,旋即嘴角漾起一丝苦笑,指着鲁肃的鼻尖道,“子敬有所不知,主公喜爱南徐的启事不是要在北方打耐久战,而是想尽量躲避荆州纷争。”
两人踱步到军帐外,顺着水寨旁侧的木桥并肩而行。为了与荆州方面水陆相持,周瑜决计把江东军主力大修建在了江边。倘若站在了望台上远目,能模糊瞥见荆州主城的表面。俄然模糊约约闻声军中鼓响——时候已经到了夜里半夜。除了保卫的兵士外,其他人都已经沉甜睡去。月光忽明忽暗,在连缀不竭的浓云里穿行。
陆逊从衣袖里取出一只小圆筒,行动纯熟地将它绑在鸽子腿上。又取出一张纸片和一支随身带的羊毫,蘸着杯底薄薄的一层茶水在纸上写了几个蝇头小字,末端又不惹人谛视地将纸片塞进圆筒。那玄色鸽子通人道地“咕咕”叫了两声,展翅飞走了。
这番话一语中的,鲁肃也算真正放下心来,脸上的神采也比先前天然多了。
甘宁嘴角微微一勾,睁眼与他四目相对了一会儿,旋即轻笑出声。
他们只晓得能够用谎话把我玩弄于鼓掌当中,殊不知我的一举一动就能影响江东火线的情势。
“都甚么时候了,你另有表情睡?”苏飞两手环绕着白了他一眼,末端又烦躁地环顾四周——大牢里黑咕隆咚的,窗户设置得很高,一缕阳光投射出去,但只能照亮劈面的一寸墙壁。铁门冰冷,手脚上的枷锁粗糙而沉重不堪,两人的手腕和脚踝都被蹭出了斑斑赤色。苏飞的环境还好一些,但孙权已经认准是甘宁成心冲犯,刚抓出去便是一顿毒打,身上被竹条抽出好些狰狞吓人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