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宝刀斗缚阳[第2页/共3页]
老赵颤声道:“他是人是鬼?怎的没有足迹?对、对、对了,瞧他一身黑漆漆的,定是、定是拘命的恶鬼。”
这日,陆黯演练辟水刀法结束,再运功调息感到周身涓滴无碍,心下便要追逐宋云。揣测着宋云等人应是刚出葱岭,但宋云不会武功,孙长翎有伤,此时疾追仍能赶在宋云回朝面圣之前截杀四人,不然雷霆大怒,朝中诽议,本身职低位卑,也无背景,依高洋的脾气与行事,本身只怕是凶多吉少。
本来,这皂衣男人所练武功名为“缚阳指”,须在寒冬之季以借天时、极寒之地以借天时,方可入定修炼,其间毫不成遭到惊扰,以求心清境明。练成以后,手指能够催生寒气,用之进犯对方穴道,中招者立时寒气彻骨,有如寒冰裹体,不生阳气,故名缚阳指。闭关前,皂衣男人备好食品与水后,为免山中飞禽打搅,又以积雪封门,这才开端闭关入定。而陆黯殛毙张诚等人、重创孙长翎、与赵秉文酣斗那日,正值皂衣男人修炼到关头地点,一道真气流转至巨阙穴。洞外嘈声虽小,但他内力深厚,耳聪目明,听的倒是分外逼真,思路颠簸之下,顿时气海翻滚,也幸亏他内力深厚,且定力不凡,强压了下来。恰是这一变故,皂衣男人的缚阳指直到本日方才练成。
张虬咧嘴笑道:“老孙你休要哄人。我虽是粗人,却也晓得扁鹊是古时候的神医,他若在这里,只怕是显灵了。”
张虬咋舌道:“乖乖,有这等医术,莫不是医仙下凡、扁鹊转世?只怕他家中的金银财宝堆成山了罢。”
一起上,每到夜间,赵秉文依着昔日达摩所教,以真气贯指,力透孙长翎的天宗穴、曲垣穴、大椎穴,并游走于孙长翎的手三阴经和手三阳经。虽远不及达摩内力深厚,却也对孙长翎伤势规复很有帮忙。仅逾半月,孙长翎再不消张虬搀扶,已能行动自如。而四人因共同经历陆黯一事,也日渐靠近和谐。
张虬将残剩的羊肉拾掇好带在身上,四人再次上路。
陆黯大骇,右手悄悄摸向刀柄,嘴上却陪着笑,不迭道歉,心中怒骂道:“那里来的疯子,在这个屙屎冻屁股的处所闭关?”
孙长翎抚掌笑道:“张大哥倒是一往情深的很。”
宋云则在一旁喃喃自语:“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哪。”旁人听了,也不知他是说张虬贪财好利,还是说公开议论情爱。
这日,张虬外出探路时,竟歪打正着捉到一只野山羊。四人不知有多少日子未曾见着荤腥,赶紧架火宰羊。可惜身无大件器皿,心切之下,便囫囵烤了起来。因这野山羊整天在山间活动,肉质松散,极富弹性,烤时虽无佐料,入口倒是鲜嫩非常,毫无膻味。四人大快朵颐,满口流油。
孙长翎笑道:“张大哥,此鶣鹊非彼扁鹊,二人姓氏音同字分歧。我所说的鶣鹊,亦是当世神医,他自大医术之高,可比肩古时扁鹊,又因他极爱养鸟,故在扁字旁加了一个鳥字,本身改名为鶣鹊,反倒是他的真名无人晓得。江湖中以为,非论多严峻的伤病,只要鶣鹊在,便可手到病除,乃至另有人以为,一具尸身只要未经鶣鹊确认灭亡,就难保不会被他救活过来。”
老赵一瞧之下不由大惊,皂衣男人所过之处,积雪上竟然没有足迹,乃至连方才从山洞跃下的处所也没有涓滴陈迹。老赵正要惊呼时,辛老鬼早就伸手将他的嘴捂住。
哪知皂衣男人如未听到普通,独自来到陆黯面前,高低打量了一番,冷冷地说道:“前些日便是你在这里喊打喊杀罢?”不待陆黯答复,又道:“若非我以雪封住洞口,又兼有些定力,此次闭关修炼失利不说,或许还会受些内伤。你可知罪?”他说话声音虽是不大,但在场世人均听得清清楚楚,便如此人在本身耳边说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