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宝刀斗缚阳[第1页/共3页]
皂衣男人冷哼道:“拔刀罢。”陆黯见无可制止,跺顿脚,咬牙拔刀,横在胸前。皂衣男人微微一怔,说道:“倒是把好刀,可惜了。”说罢,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点向陆黯的巨阙穴。
皂衣男人居高临下,双目扫过世人,然后跃至场中,朝陆黯徐行走来。站在一旁的老赵偶然中瞥见陆黯神采煞白,心中奇特,扯扯身边的辛老鬼,问道:“老迈伤势又重了?怎的神采比女人胳膊还白?咦?辛老鬼,你的神采如何也白了?你也受伤了?”
陆黯感到嗓子发紧,干咳一声,硬着头皮拱手说道:“鄙人陆黯,不知这位兄台贵姓大名?”陆黯原想道出本身的官职,并申明为高欢、高洋父子效命,籍以震慑对方,起码不至于难堪本身。正待要说时,快速想到有如此武功的人,只恐不惊骇高欢父子的名头,乃至适得其反。若他是高欢父子的仇家,那更是九死平生。电光火石之间,陆黯便转了说辞。
张虬将残剩的羊肉拾掇好带在身上,四人再次上路。
哪知皂衣男人如未听到普通,独自来到陆黯面前,高低打量了一番,冷冷地说道:“前些日便是你在这里喊打喊杀罢?”不待陆黯答复,又道:“若非我以雪封住洞口,又兼有些定力,此次闭关修炼失利不说,或许还会受些内伤。你可知罪?”他说话声音虽是不大,但在场世人均听得清清楚楚,便如此人在本身耳边说话似的。
赵秉文撇撇嘴:“在乎财帛的人,心有旁骛,欲念障目,难以恪守贫寒,用心研讨,又岂能学得这等本领?举凡各行俊彦,无不是发自心底爱好,故修学虽苦,却甘之如饴,经年累月,方能大成。你道是谁也似你普通。”
这日,陆黯演练辟水刀法结束,再运功调息感到周身涓滴无碍,心下便要追逐宋云。揣测着宋云等人应是刚出葱岭,但宋云不会武功,孙长翎有伤,此时疾追仍能赶在宋云回朝面圣之前截杀四人,不然雷霆大怒,朝中诽议,本身职低位卑,也无背景,依高洋的脾气与行事,本身只怕是凶多吉少。
一起上,每到夜间,赵秉文依着昔日达摩所教,以真气贯指,力透孙长翎的天宗穴、曲垣穴、大椎穴,并游走于孙长翎的手三阴经和手三阳经。虽远不及达摩内力深厚,却也对孙长翎伤势规复很有帮忙。仅逾半月,孙长翎再不消张虬搀扶,已能行动自如。而四人因共同经历陆黯一事,也日渐靠近和谐。
因孙长翎身上有伤,宋云身材文弱,四人迤逦而行。
张虬咋舌道:“乖乖,有这等医术,莫不是医仙下凡、扁鹊转世?只怕他家中的金银财宝堆成山了罢。”
这日,张虬外出探路时,竟歪打正着捉到一只野山羊。四人不知有多少日子未曾见着荤腥,赶紧架火宰羊。可惜身无大件器皿,心切之下,便囫囵烤了起来。因这野山羊整天在山间活动,肉质松散,极富弹性,烤时虽无佐料,入口倒是鲜嫩非常,毫无膻味。四人大快朵颐,满口流油。
辛老鬼暗骂蠢材,低声道:“他有影子,是人不是鬼。”老赵闻言紧忙细瞧,这才松了一口气。辛老鬼心中暗想:“他娘的,踏雪无痕只传闻过,从未当真,没曾想竟然真有这般短长的人物。可千万别是老迈的仇家啊。”
本来,这皂衣男人所练武功名为“缚阳指”,须在寒冬之季以借天时、极寒之地以借天时,方可入定修炼,其间毫不成遭到惊扰,以求心清境明。练成以后,手指能够催生寒气,用之进犯对方穴道,中招者立时寒气彻骨,有如寒冰裹体,不生阳气,故名缚阳指。闭关前,皂衣男人备好食品与水后,为免山中飞禽打搅,又以积雪封门,这才开端闭关入定。而陆黯殛毙张诚等人、重创孙长翎、与赵秉文酣斗那日,正值皂衣男人修炼到关头地点,一道真气流转至巨阙穴。洞外嘈声虽小,但他内力深厚,耳聪目明,听的倒是分外逼真,思路颠簸之下,顿时气海翻滚,也幸亏他内力深厚,且定力不凡,强压了下来。恰是这一变故,皂衣男人的缚阳指直到本日方才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