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断指[第2页/共3页]

“将军放心，我带出去，天然也得给你带返来。”

侯府里。

延湄睡的不甚熟，翻了两个身，她又喃喃：“还要水，渴。”

常叙眼眶通红，雨水顺着他的眉毛往下贱，“昨夜该听侯爷一言，是常某自大了！”

萧澜从游廊一侧绕过来，所过之处满是水迹，快到近前时，白倩颤着嗓子低呼了一声：“侯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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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两千人马，不算前面的一千人，出城时强兵劲马，现在，浑身泥血，或死或伤，只余不敷七千人。

萧澜松了劲儿，任她将胳膊拽过来。

“啊！”她收回一声压抑而短促地低喊，整小我建议了抖。

“本身带出来的兵，如果随随便便就听了旁人的令，那是我的弊端”，常叙并不受激，萧澜部下的人虽未几，但厮杀起来确切英勇，让他们一同前去也能激起士气，常叙担忧地是萧澜并非他部下将士，方才又较着不附和直援汝阳，半路若生了旁的主张，不免对军心有扰，到时本身是措置还是不措置？

“渡河？”常叙浓眉一挑，“侯爷刚来颍川，多数还不熟谙地形，可知近万人渡河要多久？”

常叙牙关发紧，硬硬的胡茬跟着下巴抽动两下，他握刀在手，痛声道：“本日是我决策有误，枉送了五千多名兄弟的性命。兄弟如手足，我当……”

五更，常叙在城墙上巡查一圈下来，右眼皮一跳一跳，他用力搓搓脸，略微有点儿心神不宁，站在案前瞅着舆图发楞。

萧澜直接了当道：“将军，我倒以为与其派兵前去汝阳，不如我们也就此渡河，杀入匈奴后营。”

萧澜轻缓地将左手背畴昔，说：“没甚么大惊小怪，让人烧了热水来，都不必候着，下去罢。”

“好！”常叙颇喜他这不绕弯的性子，当即叫来部下另一名副将张彤，叮咛他与萧澜马上解缆，又打趣般补了一句，“我濮阳兵马未几，这些儿郎的性命可交给侯爷了。”

萧澜站在侧门处喘了口气，允大娘眼尖先看到了他，只是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从速道：“侯爷返来了。”

白倩脸上的惊骇还没有退下去，双眼里涌上了泪，用力儿稳着声音说：“那，那侯爷叫大夫给包扎过了么？”

常叙当日瞧过他的悍气，可真打起仗来，光有悍气是远远不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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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叙手指一僵，抽口气，糟了。

“现就点兵，派人直奔汝阳。”

萧澜略微蹙眉，常叙看他一眼，神采沉下来，“侯爷有话要说？”

是返来了。

“快去请闵大夫！”他连声喝道。

萧澜这个郎官虽有巡查之职，能查太守政绩，也能巡一巡颍川军务，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他无权倔强号令，特别是对着一帮疆场里摸爬出来的老兵。

一行人快马疾鞭直奔守城处，常叙明显已得了动静，正在点人，萧澜道：“将军要如何？守还是援？”

“部属先返来报了侯爷”，程邕与他一并上马，“常将军那边也有探子，这会儿应是得着信儿了。”

她方才已看到了缠在小指上的纱布，只是这当口体贴则乱，全不知说甚么好。

延湄半低着头，脸上也没甚么神采，咕咚咕咚喝了水，直着两个眼睛发楞。

普通如此只要两种情势：一是兵强粮足，尚不需他援；二是……城内遭了偷袭，根本来不及点起烽烟！

匈奴人早在大半个月前就已经暗中派人摸着颍水的暗渠进城，昨夜攻城，里应外合，萧澜等人到时汝阳几近已然失守，匈奴十万雄师，进城一大半儿，另有三万人便等在路上伏击救兵，意将他们逼近城中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