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赴宴[第1页/共3页]
“那你去奉告她一声,此番是让她同去赴宴,没有让她奉养谁的意义。”席临川平平的声音让她一愕,未及问个以是然,就听他又道,“奉告她我先去了,让齐伯另备马车给她。”
终究到了设席的处所。
以后红衣便想哭了。
红衣微愕,再度看向那人,这才想起来他是谁。
“负气?”他腔调上挑,那舞姬点了点头:“是。”
“诺……”这舞姬一叩首,仍带着些踌躇似的清了声嗓子,而后慢吞吞道,“上回……何公子在宴席上脱手的事,红衣姐姐存了怨了,话说得顶不好听。骂了何公子也就罢了,还连带着言及公子您……”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个不断,好赖话都说了,最后直搬出了虞氏来压她,提示她再哭下去也许轰动了司乐,丝缎的声音才渐渐止住。
她写完就静坐着等着他看,谁知来敬酒的那人借着酒劲话也很多。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虽都不是要紧事,却弄得红衣不好插话。一面耐着性子等二人结束扳谈,一面又谨慎地保持着这认错的情感――这话说来也实在心塞――先前她差点死在他手里,都未曾听他有过甚么歉意;比拟之下赴宴真是个小事,她却不得不主动前来认错。
――敏症好了?
红衣欠身,上前在他侧旁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闻声了么?”绿袖问她,红衣点头:“这是如何了……”
红衣笑了一声,吐吐舌头:“风俗就好、风俗就好。”
隔壁传来的哭声呜哭泣咽的,偶尔掺杂几句不忿的哭骂。二人在屋里听得都皱了眉头,红衣惊奇道:“谁欺负丝缎了?”
“女人等一等,奴婢去禀一声。”那婢子压声向她道,言罢就进了厅去。红衣看着她走到席临川席位边,低语了几句便又退了出来,朝她一笑,“君侯请女人出来。”
她蹙了蹙眉头,招动手道:“红衣红衣。”
她抬起脸,脸颊上公然几道红肿的陈迹非常清楚,明摆着就是指引。绿袖一见就不欢畅了,出言便问:“她为甚么打你?”
到了大将军府的时候,刚一下车,就听到了府里传来的乐舞声。
红衣还在持续写着:“……起初不知是公子指名要我来,觉得是杜若自行安排,听丝缎之言才知是公子叮咛。”
席临川侧过甚来,睇一睇她,道了声:“坐。”
月色染地,天井安寂。红衣在房中练刺绣练到深夜。
在她蘸了酒的手搁到桌上时,他的目光自但是然地跟着她的手放了下去。
这话说得笑意殷殷,如何听也不像歹意;且只是一句随口的评说,就是个没话找话的闲谈。
她只字未提是席临川点名让她去,话说成那样、再加上上回的事,她天然会感觉杜若没安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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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晓得杜若先前在他面前是如何说的?指不定如何黑她呢!
他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见她玉指蘸进酒里。
他只做未觉地把手挪开,过了会儿,又感觉有东西在胳膊中间点了一点。
因而,漆乌黑夜中,红衣去找了齐伯。
这厢,席临川客客气气地答允着中间的禁军都尉府镇抚使,余光一瞥,瞥见红衣正要倒酒。
这可糟了。
――这回是她回绝了席临川的叮咛,且这“叮咛”还不是甚么过分的事,是在她本职事情范围内的。
“你要记何庆的仇无妨,这宴但是大将军和长公主设的。”他压音道。仿佛是警告的意义,又仿佛并没有不悦的情感。
绿袖茫然点头,均是不解。红衣便放下针线,二人手拉动手出了门,往丝缎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