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页/共2页]
“侧妃说到底是妾室,不是我端庄弟妇,你既自有考虑,我也未几言了。这戏我也能帮你演,若真如你说是两厢甘心的事最好,”李月容顿了顿,接着说道:“若不然,你便本身看着办吧,逼这么好的女人给人当妾室,这浑事我可做不来。”
并且这季太师很重纲理伦常,新皇即位没多久他就上书请奏早日立嫡宗子李恪为太子,不管从哪方面看,李恪和季太师的孙女结婚都大有裨益。
再说李月容的弟弟四皇子李恪,在外人看来,他较李衍、李臻更有上风。起首他是正儿八经的嫡宗子,名正言顺,再来他的才调不输李臻,更胜李衍。比较起颇受文官好评的三哥李衍和五弟李臻,李恪的上风在军中。先是他本身就外打过突厥,内战过群雄,威名远播,别的他另有个在军中声望极高的姐姐昭阳公主、姐夫赵叙。如许说来,李恪不是稳操胜券?天然不是,不然他为何现在还不是太子呢?李恪最大的优势,就是他的天子老爹不想他当太子。
这季太师家的嫡孙女季芳婷,本是李月容最中意的人选。
“我在乎的是你到底该娶谁家的女儿。京中贵户虽多,我挑来挑去,看得上的不过三四家,恰好这内里另有两家明着暗着表示不肯将女儿许给皇家。”
“阿姐是我的血,阿弟是我的肉嘛!”李恪搂着她的脖子说。
“就这事儿?呵,先别说能不能生下来,生下来也不知是男是女,能到活几岁也难说,姐姐也忧心得太远了吧。”
至于五子赵臻,他有两个哥哥拍马也赶不上的上风,就是天子的爱好。赵臻受宠的启事很多,一来天子爱她的生母韦氏,爱屋及乌;二来统统皇子里他最“肖父”;这赵臻如果“烂泥扶不上墙”也就罢了,恰好他文武双全,谨言慎行,朝堂表里多有奖饰。
这才是李月容最不能容忍的,一想到父亲为了这个女人骗了本身母亲那么多年,最后把方才生完幼弟的母亲气到病重,她真是恨不得撕碎这两人。
但是,李月容还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季芳婷本人的意义。
李月容稍稍安抚,又有些说不清的难过,叹道:“只愿你平生都记取明天的话。”
李月容是如许想的,季芳婷可并不承情。李月容不过才和她说了几句话,这女人就跪了下来,朝本身的母亲祖母猛磕了三个响头,声泪俱下地说本身心仪五皇子,已经私定毕生了,四皇子她是死也不肯嫁的。
李恪是不会了解这类女人间的痛恨的,固然这“痛恨”常常是他们这些男人培养的。
李月容笑着告别,太师府世人恭恭敬敬地引她出府,又目送她上了马车垂垂驶远。
“那是天然。”李恪笑道。
“如许姐姐就更不消担忧了,你看如此后宫管事的是谁,梁妃才是个狠角色。韦妃不过是仗着父皇宠嬖,真正提及来,不敷梁妃下菜的。你放心吧,她若当贵妃,梁妃第一个不承诺。”
“姐姐你胡说甚么,不过是小时叫顺了口。阿勖和我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这点亲冷淡近我会分不清?”
“那阿姐呢?”长姐如母,这话用在李月容身上一点儿也不错,闻言天然吃味。
“这些我早就晓得了,阿姐明天是如何了,这么大火气。”李恪想起了那些陈年旧事,也有些不快。
别说李月容,就连季家的人都被震得呆在当场。季夫人面色乌青,当下就掌了本身女儿两个巴掌,那季老太太已经气得上不来气了,媳妇丫环们又是顺气又是喊大夫,忙得不成开交。
李月容在一旁,初时感觉难堪,而后又感觉无趣,谁知这些人是不是演出戏给她看呢。固然拿自家蜜斯的名声做戏风险大了些,但人家不是已经找着预定的夫君了么。不管如何,这婚事是结不成了。得了,去成国公府上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