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岳父大人的示好[第2页/共5页]

“先生！”厉出衡惊呼，“门生只是现下不能奉告先生今后的图谋，并非放弃出息，获咎大长公主虽不在打算当中，但……”

程兆寅上了马跟在车边，“郎君莫怪，我家将军也是心疼女儿，之前是他贪慕虚荣，一心想要平步青云。眼下郎君与二娘的婚事已成定局，且厉家显赫非旁人能及，在大将军府时，郎君对二娘的好，将军都看在这里，几番考虑以后，决定不再难堪郎君。”

厉出衡抬眸，晦涩地回道：“门生一时情急……”

“厉氏有遗训，你觉得高氏就没有吗？”甘赋冲是多么睿智之人，“袁风迴乃是钦天监，与你厉氏一门一样，世代为皇家出划谋策，袁氏莫非就没有人晓得，厉氏五代必出择主之事？”

厉府远不及清远侯府的豪华精美，但小日子波澜不惊，除了何氏时不时过来冷嘲热讽一番，从厉出衡手中要走一些银两。

“衡不敢忘！”厉出衡自知理亏。

“一时情急？做大事之人，岂能为了小情小爱而方寸大乱，做出有损于本身申明和前程的事情。晋阳大长公主是多么人物，她是贤人亲姐，为了还是襄王的贤人能顺利即位，她放弃本身平生的幸运而嫁入虞家，这份哑忍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当然她在贤人即位后，张扬放肆，不把虞家放在眼里，可她还是能摆布大梁朝堂的关头人物，贤人对她存着一份惭愧，恨不得把她想要的东西都帮她取来，只为博她一笑。可你倒好，竟是在她面前扬言要为了一名女子退隐避世，自毁出息。这还是十年前，口口声声对我说，要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承平的少年吗？老夫看到的，只是一个沉迷于和顺乡中，而完整丢失方向的人。厉氏身上的重责大任，你可还记得？”

一向下了月余的雪终究停了，放晴两日以后，天却出奇地冷，檐前屋瓦积雪未化，日头当空，却驱不散那份彻骨的寒意。

厉出衡到了大年除夕，才晓得甘赋冲这番话的意义，可他想要挽回局面，已经是不成能了。而这一次的长谈，竟成为他们师徒平生中最后的对话，也是厉出衡始料未及的。

时已晌午，杜且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厉出衡返来，倒是阿松返来了，目光躲闪，“先生说留郎君用饭，让夫人不要等了，能够会很晚。”

杜且拉下脸，“从速走。”

提及全部昭阳坊的厉宅，足足有两个大将军府大，可府里的下人却只要杜府的一半不到。不要看杜如笙一个四品的武将，他暮年行军，府里有一半的杂役是他在军中的旧部，或是大哥体弱，或是伤病缠体，都被杜如笙留了下来。别看杜如笙一心凑趣权贵，但敌部下还是极好的。只要大将军府一半大的杜家，奴从和侍婢都是遵循权贵府中的配比。因之前是平氏掌家，刻薄杜且，但杜乐身边就有八名婢女。

车子行至半路的时候，叫杜家的人给拦了下来，来人是杜如笙的副将程兆寅，厉出衡打过几次交道，是一个非常夺目的人。经历过疆场烽火的人，骨子里的那份狠戾是浅显人所没法企及的。

阿松笑着扬鞭，“夫人做了好多吃食，郎君晌午没归去，便宜阿松了。饭后夫人打了个盹，下晌都在看棋谱，说是等曲先生返来，还要与他对弈一番。”

“阿松，回府。”归心似箭，恨不得现在就能见到杜且。

“这也是天机。”厉出衡没好气地喷他，“你就不能说点有效的，尽扯这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