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岳父大人的示好[第1页/共5页]

于厉出衡而言，再走一回老路，不是守不住这个天下。但是他破钞十年的工夫，却只能换来敬爱之人的突然离世，天下即使承平，可却与他全无干系。五年以后，他也因病而亡，死在了乱世的开端。

厉出衡蹙眉，“先生这是何意！”

“谁让夫人一向等郎君不归，我这才多嘴说的。”

袁苑羞愤了，“你这是要让我违背先祖遗训！”

“妾也是这么以为的，今后还请婶娘不要总到我苍松院来，我院里人少，没有人手能够服侍婶娘茶水。”杜且没有体例禁止厉出衡给她银子，但划下楚银河界也不是甚么好事。

袁家世代为钦天监，但每一世都没有让袁姓子孙秉承，而是遴选天质聪慧的孩子收为弟子，悉心教诲，每一代皆是如此，而真正的袁氏子孙早已过着浅显人的糊口，不再问过朝政。

何氏从厉出衡那边要走很多的银两，每回都说是补葺和清理，可厉家的大门上那块御赐的牌匾前面都让燕子筑了巢，现在燕已南飞，却从不见人打扫洁净。

程兆寅上了马跟在车边，“郎君莫怪，我家将军也是心疼女儿，之前是他贪慕虚荣，一心想要平步青云。眼下郎君与二娘的婚事已成定局，且厉家显赫非旁人能及，在大将军府时，郎君对二娘的好，将军都看在这里，几番考虑以后，决定不再难堪郎君。”

厉出衡笑道：“你倒是跑得快，这才多大工夫，你就要回府跟夫人禀告。看来，郎君我今后走到哪，你都会事无大小地奉告夫人。”

年关将至，给各府的年礼也该筹办起来。杜且本是想明日厉出衡休沐结束，她再细心把虞墨给她的嫁奁登记入册，把哪些合适送礼的都挑出来，把银子省下来。厉出衡这一走，屋子顿时空落落的，她叮咛红袖把午餐筹办出来，又让青鸾把厉出衡的官服拿出来，她看摆布无事，便带着白芍和紫鹃去清查她的嫁奁。

“看来，为师管不了你，总要找个能管你的人。”

厉出衡抬眸，晦涩地回道：“门生一时情急……”

杜且翻开帐册，一边盘点箱中的嫁奁，一边说道：“厉氏是一等的世族，就算现下落魄至此，可在朝中的职位斐然，何氏再无知，也该明白厉宅的显赫之处。如果去了京兆府，她颜面无存，何况还是租给我这个侄媳妇，她就更是没脸见人。再如何说，厉宅也有郎君的一半，他理应住在这里，可如果还要付租子，这鼓吹出去，这位吏部郎中如何能在同僚中抬开端来。”

厉府远不及清远侯府的豪华精美，但小日子波澜不惊，除了何氏时不时过来冷嘲热讽一番，从厉出衡手中要走一些银两。

但是此时程兆寅却堆了一脸的笑，“我家将军请郎君过府小叙，筹议郎君与二娘结婚宴请的事件。”

厉出衡到了大年除夕，才晓得甘赋冲这番话的意义，可他想要挽回局面，已经是不成能了。而这一次的长谈，竟成为他们师徒平生中最后的对话，也是厉出衡始料未及的。

袁苑点头晃脑，“此乃天机，天机不成泄漏，是老祖宗的遗命。不过，我克日夜观天相，有贪狼星化禄，天官陨落，你克日会有血光之灾，如果稍有不慎，很有能够会丢了性命。”

杜且不是厉出衡，对她没有半分亲戚的情分，可厉出衡的意义是息事宁人，她也就点到为止。

杜且常日也没有太多事情，可自从在虞府的寿宴引发一场不小的轰动后，都城贵女圈的邀约如雪片般纷至沓来，以能聘请到这位曲灵源的高徒为荣，连他这个大梁最显赫的厉氏子孙都要退避三舍，足可见世态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