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 105 章[第2页/共3页]

第二天一大早，陆掌柜为了图个好兆头，特地穿了件紫红色杭绸棉袍，翻开铜锁时，还心有惴惴，怕屋里再有甚么不恰当的东西。

陆掌柜将两人对话听了清楚明白，没将松枝放在心上，倒是悄悄思疑起蔡掌柜。

陆掌柜欲哭无言，取出银子把两人打发走，从速锁上门溜之大吉。

陆掌柜有口难言, 只当作没闻声。

有些人不解气的，张口吐一口痰或者擤两把鼻涕甩在门上，这才扬长而去。

杨萱长长舒口气，只要有人肯出去就好，张白案技术不差，客人能来头一次，必定就会来第二次。

陆掌柜气得拍了桌子，叮咛白案从速把知味居卖得最好的猪油松子酥和玉带糕做出来。

他豁上去不赢利也不能眼看着蔡掌柜小人得志。

另有一人插话道：“我原筹算去尝尝，传闻那家白案不讲究，小解不洗手就直接和面，一深思就感觉膈应，还是算了。”

可小六有底线，他情愿往高门大户去漫步，但从未曾窥视内宅女子行动，那是为人不齿的下三滥。

男人道：“俺娘好几天没胃口，明天买了点心归去，胃口倒是开了，一下子吃了四五块，可吃完就拉。”抬脚连踹陆掌柜好几下，直将他踹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许是怕闹出性命，男人不敢再踹，看到架子上盛点心的筐子，“啪”摔到地上，一脚踩个稀烂。

连着好几日，知味居都没开张，转眼就到了腊月。

小六内心发虚，忙弥补道：“我做得埋没，包管只要天知地知，再就我跟小九晓得，就算事情暴露来，也绝对不会连累寄父。”

客再来铆足了劲儿筹办在年底之前大赚一笔，每天白案天不亮就来做点心，夜里直到天气全黑才筹办好用料分开。

所幸统统安好无恙。

蔡掌柜捧着茶盅笑呵呵地回应，“您老亏蚀赚呼喊，白忙也那么努力儿，我是前几天累着了，今儿疏松疏松。”

知味居是老招牌，在干面胡同颇受欢迎。

范直滋溜啜口茶，让茶汤在舌尖打个转儿，缓缓咽下去，“要我伸手不难，可也只这一次，今后就得看杨二本身的本领……另有，你们几个少往干面胡同凑，是不是闲得没事干？比来京里查夜查得紧，你内心有点数，真要被人拿住，别怪我绝情不认。”

一整天，前来往知味居算账的人来了逛逛了来，足有十几拨人，可知味居大门紧闭，只得悻悻分开。

两人正吵嚷，有个丁壮男人推着独轮车过来，车上坐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

客人们一来怕摔着, 二来感觉倒霉, 都躲得远远的, 谁也未曾近前。

对待别人尚且如此，对待四哥萧砺心尖上的女人更不能冒昧。

先前鼻子尖的那人道：“人家洗没洗手你瞥见了，这话必定是放屁，用心不想让沁香园安身。”

另有人不甘逞强隧道：“我倒感觉谢溪堂的黛浅眉痕沁略胜一筹。”

这几天买卖不好，确切有前两天的陈点心，可现在气候冷，别说才放了三五日，就能搁置十天半个月也不能长毛。

小六忙道：“另有背工，小九留着背工……不过我们这点把戏老是比不过寄父，如果寄父能伸把手，小四嫂的铺子必定会赢利。”

几人闲谈半天，见知味居始终没有开门停业的筹算，也便各自散去。

干面胡同本来是走马贩夫贩子百姓多，再就是各府管采买的管事，此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年青斯文的墨客，顿时吸引了一众目光。

此时见到门上贴出来的布告，一个个按捺不住贪便宜的心，抢先恐后往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