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 105 章[第1页/共3页]

墨客们漫步半晌，俄然有人指着沁香园廊下匾额，赞道：“这个沁字用得好，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沁香与沁绿有异曲同工之妙。”

范直担忧他猎奇心太盛，去趴杨女人的屋顶。

松枝笑笑, “蔡掌柜嫌累, 干脆关了铺子好生歇两天。”

干面胡同本来是走马贩夫贩子百姓多，再就是各府管采买的管事，此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年青斯文的墨客，顿时吸引了一众目光。

他自夸为雅贼，盗窃只是为了不荒废技术。

陆掌柜只兴头了半日，转天就有人提着点心朝陆掌柜头上劈脸盖脸扔下来，一边扔一边骂，“黑心王八羔子，我说你怎这么风雅，买一斤送半斤，敢情用了发霉的面粉臭鸡蛋，昨儿吃了你这点心，我家小子没闲着跑茅坑，人都拉虚脱了……从速，取出银子我得去请郎中。”

陆掌柜只感觉面前金星乱窜，头晕目弦，怔了怔，看清面前的纸，上面有郎中写的脉案，说是误事巴豆而至。

又放开宣纸，大笔蘸了浓墨写下“买一斤送半斤，早来早得，卖完为止”的字样。

许是怕闹出性命，男人不敢再踹，看到架子上盛点心的筐子，“啪”摔到地上，一脚踩个稀烂。

另有一人插话道：“我原筹算去尝尝，传闻那家白案不讲究，小解不洗手就直接和面，一深思就感觉膈应，还是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掌柜为了图个好兆头，特地穿了件紫红色杭绸棉袍，翻开铜锁时，还心有惴惴，怕屋里再有甚么不恰当的东西。

一整天，前来往知味居算账的人来了逛逛了来，足有十几拨人，可知味居大门紧闭，只得悻悻分开。

小六内心发虚，忙弥补道：“我做得埋没，包管只要天知地知，再就我跟小九晓得，就算事情暴露来，也绝对不会连累寄父。”

并且，打扫空中的水流到内里, 在门口结了薄薄一层冰。

一年里，点心铺子买卖最好的时候就是在腊月头上，因为人们要送年节礼，过完年还要走亲戚，都离不开点心。

他豁上去不赢利也不能眼看着蔡掌柜小人得志。

客人们一来怕摔着, 二来感觉倒霉, 都躲得远远的, 谁也未曾近前。

这会儿伴计也过来了，捅开炉灶熬出来一小碗糨糊，将明天那张字纸贴到门外。

而隔着小半个京都城的东条胡同，小六正眉飞色舞地跟范直报告他昨夜的丰功伟绩，“……我本来只筹算往面里洒点巴豆粉，没想到一时内急，找不到便利之处，只好当场处理……明天特地去转了转，知味居正忙乎着担水擦洗空中，中间人都捏着鼻子走，哪另有人上门？”

陆掌柜欲哭无言，取出银子把两人打发走，从速锁上门溜之大吉。

陆掌柜用力抽抽鼻子，确认除了糕点的浓香再无异味，又把犄角旮旯到处查抄一遍，终究安下心。

可小六有底线，他情愿往高门大户去漫步，但从未曾窥视内宅女子行动，那是为人不齿的下三滥。

他跟蔡掌柜面劈面做买卖十几年了，昂首不见低头见的，本来筹算有钱大师赚，和蔼生财，没想到姓蔡的却想一家独大，容不下他知味居了。

陆掌柜将两人对话听了清楚明白，没将松枝放在心上，倒是悄悄思疑起蔡掌柜。

小伴计掌秤，陆掌柜收银，不到晌午，架子上摆的点心就卖得一干二净。

陆掌柜气得拍了桌子，叮咛白案从速把知味居卖得最好的猪油松子酥和玉带糕做出来。

门帘闲逛，人已经分开。

他的确挺想见见杨萱，想晓得萧砺为甚么断念塌地待她好，想晓得钱多为甚么时不时将她挂在嘴边，还想晓得面善心硬的范直为甚么接二连三脱手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