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事[第3页/共3页]
“是不是为了五麟教的事情?”沈妱眼中有亮光闪过。
沈妱站在廊庑下,伸手去抚弄风铃。
跟秦、董二人说了半天话,送走他们以后,沈妱也没回小巧山馆,直接往沈平的书房里去了。
石榴办事的手脚倒是敏捷,那一瓶木棉已经派人送来了,用了乳白得空的细颈瘦瓷瓶,通身不饰斑纹色采,却仿佛最素净清越的美人,朴素澹泊。几枝木棉横斜挑出,红如烈火的花团锦簇,极致的红与白呼应,仿佛朱唇腻肤,入目成画。
春光和煦,日头和暖,那里就能再着凉了?
石榴脸上喜气洋洋,献宝普通将那红如烈火的木棉凑到沈妱跟前,“女人,花儿都折来啦,都雅吗?”
“目光不错。”沈妱浅笑奖饰,将那海棠花枝递畴昔,“这枝供在我书桌上,蔷薇插好瓶送给夫人,别的的你们安排吧。对了,筹办一瓶木棉,待会送到外书房,用我书架上的瓷瓶。”
沈妱将那木棉赏了半天,调了调插瓶的姿势,便从书架上拿了书来闲读。
她本年也才十四岁,就算招婿的事情不像嫁女那样别扭,那也不值得娘亲这般忧愁焦心吧?
董叔谨立马道:“刚听到的信儿,端王殿下要来我们庐陵了,传闻还要住上几月!”
端王殿下夙来善战,天然轻易让人想到泰宁的事情。
已经八年了,他还活着吗?还能返来吗?
沈妱黑漆漆的眸子灵动若水,掠过一抹无法的笑。
沈妱发笑,道了声“快病愈啦”,内心却尽是讶然。
蒋阿姨这话落在沈妱耳中,也只能当作打趣听听了。
她扁扁嘴,跑到院子里,踮起脚尖折那初绽的海棠花枝。
不过是沈妱不想这么早定下婚事,跟沈夫人又说不通,才哀告沈平迟延罢了。
“阿妱你的风寒还未病愈吗?”秦愈最早出口的倒是体贴。
沈妱对着花树苦笑,将那花枝抱在胸前一嗅,就瞥见丫环石楠带着石榴和石椒进了院子,怀里各自抱着一束含苞的春花。
她的丈夫蒋文英是布政使,论官阶比秦家还要高上半级,说话底气也足。
客岁冬末的时候,僻处西陲的五麟教众闯进隔壁泰宁省的一处州府衙门,杀了知州、通判,抢了本地驰名的几家富户,确切是轰动朝廷的一件大事。五麟教这些强盗神出鬼没,并且和西边的夜秦国有牵涉,这一过后众说纷繁,很多人猜想这是夜秦要挑起战事的意义。
“那你快去取。”她对付了一声,脚步轻巧的出了小巧山馆。
秦愈?沈妱眯了眯眼,这算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