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战鼓擂[第2页/共3页]
“猖獗!”
“你”呀“你”的直呼来、直呼去,怎的如此不识礼数、轻浮不敬?
沉默等候中,太子几次思忖本身打算中将要实施的每个环节,思前想后,直到肯定――
谋逆之人,倒成了救星!
“她是……”太子一语惊人,“燮王曾经赠给本宫的――太子妃!”
太子将这句话几次喃喃了几遍,面露难色,似是难以开口。
躲在妤嫔娘娘内殿的太子炽与鞫容,耳边刚听得嘶杀号令,一阵隆隆的千军奔踏之声、就已落在了宫墙内苑。
见局势已去,随营监军愤而投江,余下些丢盔弃甲的降兵,燮王悍将缴其兵刃,挖坑埋俘。
主帅收刀,拱手躬身,冲高踞战车之上的燮王禀报。
“太子妃?!”那不就是……“你让我刺杀怀了你孩子的――你的娘子?!”
踌躇半晌,他才叹了口气,道:“三宫六院、夜夜歌乐,父皇纵欲过分、龙体不佳,又接连服了秘术春丸,昨夜临幸妤嫔娘娘时,猝然驾崩了!”
如此近的间隔,鞫容清清楚楚看到太子眼底诡谲深沉之色,心头顿时亮堂了:
太子神采严峻,催促道:“快跪好!抓住绳结,别让人看出这绳索没有系牢!”
本来如此!
出钱――买凶――杀人!
“不!”太子却给了他一个出乎料想的答案:“燮王身边一向携护着个女子,你看到一个身怀六甲、艳色逼人的美妇随他一同进殿时,不要多想,一剑刺去,告结束她便是!”
要不是燮王此次来京机会“刚巧”,宫里的人又如何能够趁乱脱逃?
“公然!”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
若非燮王举兵来犯,只怕太子尚未即位,已被其他皇子施以毒手,随其父――魂飞何如了!
天子老儿已驾崩在了宫中。
鞫容瞪着死在芙蓉帐里的天子,心中却委实想笑,憋了半晌,还是没能憋住,“扑哧哧”笑出声来:
“女子?”还身怀六甲?“她是甚么人?”
“你袖中可藏利器?”觉着不太放心,太子逼视他的眼睛,问道:“余公公说你向来剑不虚发,果然如此?”
现在沦为阶下囚,他仍不高山挺直了脊梁骨,目光直指――一辆从停靠江岸的龙船上驶下,于“劈啪”鞭声中风驰电掣而来的龙雕战车、车帐中一人,他怆然悲笑:
天子猝然驾崩,宫中得有多少渎职的奴人受池鱼之殃、要掉脑袋!
这类刺客,凡是是卖了命的――逃亡之徒!
燮王喝令入耳。
“……不必了。”
这个被五花大绑押来的俘虏,既非兵又非将,竟是渊帝次子――二皇子、李昀。
杀了燮王,另有燮王的精兵良将在,焉能活命?
“果然!”
“这是要做甚么?”
乌黑的宫城里头,只要妤嫔的流云殿亮着灯盏,诱得领兵入侵的燮王,径直来了殿门外。
环环相扣,必当万无一失!
想来这刺客不脱手则已、一脱手定能叫人吃惊不已!
凡是身负绝学之人,心性必分歧凡人,不免傲慢自大、目空统统!
少年眉宇间萧杀煞气,刻毒非常!
死也不留全尸!
太子瞪了眼,现在才感觉面前这“刺客”有些异类――打一开端,他就没对身为太子的他用过敬语。
他所料不及的,独一的变数――鞫容,现在却也闷不吭声的、陪跪在旁,神采间毫无非常,只是暗主转动着眸子子,内心头也在打着小九九,揣摩着太子刚才说的那句话:
将领揪出那名俘虏,红缨长枪抽向俘虏双膝,迫使其屈膝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