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鸿鹄志[第2页/共3页]
师弟们帮腔起哄。
都是背叛了都城的方向,一拨拨的,行色仓促,倒像是从都城里连夜逃出来的。
众弟子于大罗宝殿上三跪九叩,迎立了新掌门。
如此傲慢之人,自会招人恶感,这不,鞫容前脚刚走,背面就有人跳脚急道:
鞫容却听得两眼放光,“啪”的一声,抚掌而笑:“天佑我也!”
真妙观这几日忙着补葺大罗宝殿,筹措着新掌门继任典礼。
“师父,本观弟子当中,哪一个辈分修为不比他高?他这么一个野观知名小卒,厚着脸皮死赖在本观不肯走,日日端架子打诳语乱来人,胆小妄为,目无长辈,实属道门异类!如果让他当了掌门,徒儿……徒儿甘愿一头撞死在祖天师神像前!”
世人看他玉颊潮红,朱唇似残存了绛脂,染得几分胭脂香味,这一笑,唇红齿白,端倪妖娆,竟似轻浮媚人的女子!
老酸丁古道热肠,顿了顿脚步,在旁美意相劝:
鞫容这一起走得仓猝,也偶然去流连沿途风景。
路旁走着一个老酸丁,似是官家师爷,见鞫容穿的一袭粗布罩衫里模糊露了玄色道袍,清楚是个羽士,偏要往都城里赶路,定是个不知情的他乡客。
可爱的是蛮玄子竟与众弟子联起手来,诬告他当日奉上的银两,是从蛮玄子化缘所得当中强抢去的,蛮玄子当日所受的伤,也并非官兵殴打而至,而是被他所伤!
立足凝睇半晌,他暗自咬牙嘲笑:
后院处,一道柴门悄悄开启――
走得迟一步的蛮玄子,却最早进了城。
“唉――!”
如同被噬人的大水猛兽追逼着,这一拨拨的人马逃得非常仓促,乃至有些慌不择路。
本是马脚百出、狗屁不通的诬告之言,众口铄金之下,竟令他百口莫辩!
终有一日,我会再回到此地,到当时,你自会晓得――
老酸丁这一番话,实是苦口婆心,劝人莫再冒然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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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子受寒染疾,卧榻不起。
这当口还敢往都城里去的,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是活腻了,真真是不智之举!
城里头是爆仗声声辞旧岁,――这便到了岁末除夕之夜。
随后,鞫容也姗姗返来,手中却拎了一包东西,递到掌门面前。
一拂袖,他头也不回,回身便走,走得决然,再无半点沉沦。
天子整日里酒色昏昏,眼看战事逼近,都城里又要风起云涌,谁还敢在城中逗留半晌?这不就纷繁卷铺盖避祸去,只等战事停歇后,再返家安身不迟!
“哎呀!”
“你是如何做到的?”
前门里,一派喜气,蛮玄子高踞掌门之位,自是意气风发、迟疑满志!
口出妄诞之语的少年,端倪韵致清楚似女子艳色流融、妖娆非常,却兀自笑得如癫似狂!
“圣上沉湎于燮王接连所献的美色新宠芙蓉帐里,不上早朝、不睬朝政已有十数日,大难临头也只说了一句‘燮王决然不会负朕!尔等再敢教唆肇事,十足拖出去斩了,将脑袋悬于宫门,以儆效尤!’听听这话,哪还能希冀天子庇佑臣民?还是早早离京,自求多福的好!”
等他分开村庄时,村庄里一户农家晾晒在院子竹竿上的几件妇人衣裙,不翼而飞!
翌日,下山化缘的二人接踵返来。
说来也奇特,这女子像是平空呈现,又平空消逝,任凭官差城里城外的掘地三尺,也找不出这么一个女子来。
“隐士自有妙法!”
周遭避祸之人闻言,皆是骇然,纷繁侧目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