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八零。娘家[第1页/共3页]

吴佩孚摆摆手：“都是自家人，能拉一把，我还是想拉他一把，毕竟你从商，如果有个举足轻重的亲弟弟，对你也有好处。”

这评价让谢怀安忍俊不由：“他只是个愣头青，那里能跟岳父比。”

她一边说一边拿公筷给谢怀安夹菜：“姑爷来尝尝这个爆炒鱿鱼，我们大女人没出嫁的时候，就好这一口！”

谢怀安笑着拱手：“小婿哪敢。”

吴佩孚便带着谢怀安出去了，在天井里吧嗒吧嗒地抽卷烟：“那看破脾气，也不晓得学了谁！”

“瞎扯！我如何会诓你！”吴佩孚故作瞋目，“你们谢家就算繁华，必定也没见过这个宝贝，跟我来！”

还是张佩兰来打的圆场：“你们父女这是做甚么？久些日子不见，一见就要吵架，像甚么话？子玉，你同姑爷瞧你那好东西去，我购置一桌席面，就算赶着去看太太，也得好好地吃顿饱饭才气走。”

谢怀安真逼真切地吃了一惊：“袁大总统？”

吴佩孚脾气顶上来，喝了一声：“蓁蓁！”

“必然必然，”谢怀安还想说点好听话，可又感觉轻浮，只得道，“只是岳父春秋鼎盛，张姨也还年青，恐怕养老这事，一定轮获得我。”

“我若上疆场，蓁蓁恐怕就更夜不能寐了。”谢怀安也跟着笑，“不过还好我另有个参军的弟弟，不算我们谢家孤负的国度。”

吴佩孚有些无颜面见吴心绎的赧然感，还不如他的爱妾张氏佩兰显得落落风雅。吴佩孚叫张佩兰叫“姑姑”，因为她曾经是吴老太太的干女儿。

他们佳耦公然没有在南苑逗留，吃完饭就赶着去保定了。吴佩孚想留他们，开了口也没有留住，心中郁郁，将他们送走以后，本身搬了张椅子在廊下坐着抽雪茄。

吴心绎立即道：“是呀，姑姑，叫名字就行了。再说，我人都嫁了，也不是大蜜斯了。”

他要给谢怀安看的是一把纯金打造的手枪，竟然还装备了十发纯金枪弹壳，枪柄上錾着吴佩孚的姓，一个龙飞凤舞的“吴”字。他谨慎翼翼地抚摩着阿谁“吴”，问谢怀安：“晓得这是谁的字吗？”

他说着，低下头来，在谢怀安肩上拍了拍：“亲家母是个好人，我瞧模样就能瞧出来，你有福分，我蓁蓁……也有福分。”

吴佩孚入迷地望着屋檐，神情逐步落寞下来，半晌，长长叹了口气：“她没得甚么病，只是大烟抽的凶，我劝也劝不住。出征之前我在保定陪她住了一个多月，整天甚么都不干，只陪着她，但是她……性子已经变了……”

吴心绎嘴一撇，正要开口，张佩兰从速抢过话头：“好啦，这是当爹的该当说的话么？就算要安排，也该是太太来，你抢甚么功？”

吴心绎内心也清楚李夫人局势已去，张佩兰即便是不扶正，担的也是正房太太的名。她只是想为李夫人出口气罢了，那样富朱紫家的一个令媛大蜜斯，图着吴佩孚的人才才嫁给他，先受婆婆的气，后受骄妾的气，哪怕得吴佩孚一万句“我对不住她”，也换不来半点好日子。

张佩兰在中间服侍他：“别挂记，大女人是明白人，只是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

吴佩孚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个爆栗子：“胆量不小！竟敢打趣你老岳父！我奉告你，这是袁大总统的字！他白叟家亲手写给我的！”

谢怀安不由动容，恭恭敬敬地对吴佩孚拱手：“岳父大人……小婿……”

吴佩孚行动一顿，脸上显出犹疑的神情：“此次宁隐回家，跟你说过甚么没有？”

他给谢怀安让烟，被谢怀安回绝了，只将一盒洋火拿在手里，便利给他点烟：“你和岳母大人养大的，不学你，那学的就是岳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