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玉京[第2页/共4页]
世人痛骂无耻,那少女毕竟年幼,常日相处的又都是温婉女子,虽不明这话何意,见世人反应,却知必是污言秽语,不由气的神采白,身子微微颤抖。
陈远也是暗惊,这少女一脱手便是两门天阶武功,真是、真是……只是虽如此,世人的反应也过分了些罢。当下谛听半晌,心中一动。
陈远正欲拱手,却见此人蓦地一剑劈来,不由暗叹一声,侧身踏步,长剑出鞘,悄悄一点,后先至,正中对方手腕,只听叮的一声,敌手吃痛,长剑坠地。
上面有两人斗的甚急,台边围着一圈人,男女皆有,约有二三十人,正轻声群情。陈远呈现时,只要几小我回道瞧了一眼,见他脸孔平平,无甚出奇,又转过身去。
陈远常日多听小师姐讲授天下武功,本身又博览群书,此时看那使剑的似是全真路数,用刀的有几丝关外气势,不由暗自惊奇,全真倒也罢了,关外离华山极远,弟子竟能相斗一处,这白玉京真是莫测高深,不由寂然观战。
二人站定,陈远见青年守势甚严,便身形一晃,手腕轻振,长剑直取左臂,剑刃劈风,青年口中低啸,脚步后退,左手握拳后缩,旋身右棒重击剑脊,陈远剑至半途,忽滑步俯身转而下刺,剑尖已消逝不见,唯有一点青光飞奔,青年大惊,左拳不及,右棒已老,忙飞腿侧踢,口中啸声蓦地拔高。
那少女胜后,并不了局,也不看场下诸人,只是悄悄的站着,目光望向天涯,怔怔入迷。
陈远踱步想了好久,伸手在镜中画来画去,半晌工夫,镜中人已成了一个脸孔平和的少年,幻字也消逝不见,显出一小我字,弹指再点,风景忽地转换,到了一座擂台前。
岂知那少女虽面色白,贝齿轻咬,一双眼睛却亮若秋水,足尖轻点,平空消逝不见,大汉暗叫不好,回肘直打,却听格的一声,左肩一痛,整条手臂软软垂落下来,仓猝弓身后撞,右肩也是一痛,步了后尘。
世人大声喝采,那少女心中暗恨,将玉壶放回腰间,走下台来,暗自调息,人群不由后退避开,只剩一人呆立,恰是陈远,不免大家侧目,那少女也瞧了他一眼。
那大汉目光一亮,三步并作两步,抢将上来,仗着身高,一拳击出,吹的少女长衣裙直向后飘,劲力颇足,同时左手袖中一动,三点蓝芒直飞少女胸前。
推开窗一瞧,东屋也是烛火透明,举头望天,一弯残月钩,几缕薄云横,凄凄清清的模样,陈远入迷半晌,关窗吹烛,脱鞋上床,盘膝坐下,埋头定神,运气转功起来。
正对峙间,少女皱眉轻声道:“天山弟子,出来领死。”
几条人影各施轻功,抢先下台,一时竟有四名男人将少女围在中间,世人嘘声高文,四人互看,神采讪讪,却谁也不肯下去。
陈远倒提长剑,拱手笑道:“不敢,多谢。”
烛光摇摆,蜡炬渐短,陈远正看的出神,左手一翻竟翻了个空,本来不知不觉已是最后一页,深深伸了个懒腰,一瞧时候,已近亥时了。
世人这以是镇静,便是如此。陈远听了个大抵,很有几点迷惑,只是并未扣问别人。
右剑后刺转过身来,只见青年急步赶来,只是身法不灵,倒是左腿上被划开了一道二寸长伤口,鲜血沥沥。陈远深吸一口气,挺剑又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