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玉京[第2页/共4页]
被指之人是名二十三四的青年,倒提竹棒,闻言朗声一笑,跃下台来,道:“小兄弟剑法高超,鄙人虽不敌,却也愿领教一番。”
那少女胜后,并不了局,也不看场下诸人,只是悄悄的站着,目光望向天涯,怔怔入迷。
那刀客相攻甚急,何如那全真弟子剑法使的颇纯,剑光飞舞,护住高低,忽见一个马脚,不及细想,挥刀砍去,却被一掌格开,一剑刺中右臂,不由面色暗淡,抱拳道:“全真高弟,公然不凡,鄙人认输了。”
本来灵鹫宫只收女子,杰出弟子初进小周天时,经详加调查后,便可在门中几门天阶武功中除内功外,自选一门修习。
二人站定,陈远见青年守势甚严,便身形一晃,手腕轻振,长剑直取左臂,剑刃劈风,青年口中低啸,脚步后退,左手握拳后缩,旋身右棒重击剑脊,陈远剑至半途,忽滑步俯身转而下刺,剑尖已消逝不见,唯有一点青光飞奔,青年大惊,左拳不及,右棒已老,忙飞腿侧踢,口中啸声蓦地拔高。
陈远细察世人,多数面貌甚美,多数悬剑挎刀,负枪背棍,站的甚开。
那大汉目光一亮,三步并作两步,抢将上来,仗着身高,一拳击出,吹的少女长衣裙直向后飘,劲力颇足,同时左手袖中一动,三点蓝芒直飞少女胸前。
右剑后刺转过身来,只见青年急步赶来,只是身法不灵,倒是左腿上被划开了一道二寸长伤口,鲜血沥沥。陈远深吸一口气,挺剑又攻。
正考虑间,一名白衣少女徐行行至台中,身姿卓约,且行且歌:“苍茫云海间,明月出天山。”语声和顺如东风,却有飞雪之意。
暗道恰好,陈远按剑徐行而上,只见面前此人年约二十许,手持长剑,面虽漂亮,却有匠气。
一片空旷灰色中,她悄悄站在中间,整座擂台像是活了过来。
上面有两人斗的甚急,台边围着一圈人,男女皆有,约有二三十人,正轻声群情。陈远呈现时,只要几小我回道瞧了一眼,见他脸孔平平,无甚出奇,又转过身去。
又向擂台瞧去,这台不甚高,周有石阶,形状奇特,光彩暗淡,不知是何材质,初看隐有耕读厮杀之景,细看时却又没了。
一起看下来,估计在场世人内力决不会比本身更低,下台几人招式多拘泥套路,脱手虽狠,内力虽强,本身当可战而胜之。
陈远常日多听小师姐讲授天下武功,本身又博览群书,此时看那使剑的似是全真路数,用刀的有几丝关外气势,不由暗自惊奇,全真倒也罢了,关外离华山极远,弟子竟能相斗一处,这白玉京真是莫测高深,不由寂然观战。
陈远也是暗惊,这少女一脱手便是两门天阶武功,真是、真是……只是虽如此,世人的反应也过分了些罢。当下谛听半晌,心中一动。
接下来又有人接踵跳下台去,几场下来,或死或伤,各有胜负。陈远尝试战中插手,擂台边沿却有股无形大力封闭着,似是不容第三者插手。
摇点头,陈远左转进屋,摸出火石,点了蜡烛,翻了滴漏,洗梳罢,自柜中取出一本线装旧书,封面上两排笔迹,楷体大字是:周易参同契注疏卷五,狂草小字只要三个:风清扬。
几条人影各施轻功,抢先下台,一时竟有四名男人将少女围在中间,世人嘘声高文,四人互看,神采讪讪,却谁也不肯下去。
世人这以是镇静,便是如此。陈远听了个大抵,很有几点迷惑,只是并未扣问别人。
华山地广人尚稀,陈远与李进共住一院两屋。? 陈远进院一瞧,东屋黑灯瞎火,李进不知跑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