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玉京[第2页/共4页]
陈远目光一扫,随便一指,微躬道:“这位兄台,烦请一战。”
正考虑间,一名白衣少女徐行行至台中,身姿卓约,且行且歌:“苍茫云海间,明月出天山。”语声和顺如东风,却有飞雪之意。
一片空旷灰色中,她悄悄站在中间,整座擂台像是活了过来。
跟着内力游走诸端庄,陈远只觉满身暖洋洋的,倦怠渐消。十八个小周天即将结束时,忽满身一震,恍恍忽惚间,悠悠荡荡,来到一处地点,但见朱栏玉砌,绿树青溪,台阶绝顶立着一块玉碑,陈远暗惊,徐行拔剑乱砍,诸物不坏,垂自斩左掌,一道血口。
右剑后刺转过身来,只见青年急步赶来,只是身法不灵,倒是左腿上被划开了一道二寸长伤口,鲜血沥沥。陈远深吸一口气,挺剑又攻。
那刀客相攻甚急,何如那全真弟子剑法使的颇纯,剑光飞舞,护住高低,忽见一个马脚,不及细想,挥刀砍去,却被一掌格开,一剑刺中右臂,不由面色暗淡,抱拳道:“全真高弟,公然不凡,鄙人认输了。”
那全真弟子哈哈一笑,撤剑便走,忽听台下轰然声响,脑后风声袭来,心道不好,不及回身,仓猝反手回刺,只听“啵啵”两声,刀入后心,剑中前胸,两人俱都化光而去。
陈远常日多听小师姐讲授天下武功,本身又博览群书,此时看那使剑的似是全真路数,用刀的有几丝关外气势,不由暗自惊奇,全真倒也罢了,关外离华山极远,弟子竟能相斗一处,这白玉京真是莫测高深,不由寂然观战。
陈远深深吸气,表情渐渐平复下来,知本身初来,不成冒然下台,静观为好。
一时候二人剑光霍霍,棒影阵阵,间或啸声起伏,斗在一处,极是狠恶,世人屏气凝声,瞧的目不转睛。
华山地广人尚稀,陈远与李进共住一院两屋。? 陈远进院一瞧,东屋黑灯瞎火,李进不知跑那里去了。
同时门计规定,在白玉京中,在内力境地不低于敌手一个大境地时,如果败了,便有重罚,而敌手便可获得这弟子所修天阶武功中的第一招。
此人捧动手腕,面庞扭曲,瞪着陈远,忽地口一张,一点绿光急打过来,陈远心中安静无波,左脚轻点,猱身侧转,一剑刺出,嗤嗤声响,此人手捂心口,不甘倒地,化光而去。
展开眼时,那灵鹫少女似有发觉,转瞧向本身,陈远深吸一口气,下台遥遥躬身道:“女人,请。”
被指之人是名二十三四的青年,倒提竹棒,闻言朗声一笑,跃下台来,道:“小兄弟剑法高超,鄙人虽不敌,却也愿领教一番。”
岂知那少女虽面色白,贝齿轻咬,一双眼睛却亮若秋水,足尖轻点,平空消逝不见,大汉暗叫不好,回肘直打,却听格的一声,左肩一痛,整条手臂软软垂落下来,仓猝弓身后撞,右肩也是一痛,步了后尘。
陈远正自考虑这少女武功,忽觉四周空了下来,不由奇特,摆布环顾,却见三丈内空空旷旷,左边三尺外,那斑斓少女正在入迷。
接下来又有人接踵跳下台去,几场下来,或死或伤,各有胜负。陈远尝试战中插手,擂台边沿却有股无形大力封闭着,似是不容第三者插手。
天山派与灵鹫宫俱在天山,一正一邪,两派祖师张丹枫、巫行云更是分歧,弟子在内里尚知禁止,白玉京内却势如水火。
陈远也是暗惊,这少女一脱手便是两门天阶武功,真是、真是……只是虽如此,世人的反应也过分了些罢。当下谛听半晌,心中一动。
世人大声喝采,那少女心中暗恨,将玉壶放回腰间,走下台来,暗自调息,人群不由后退避开,只剩一人呆立,恰是陈远,不免大家侧目,那少女也瞧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