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栾栾[第1页/共4页]
五鹿浑见五鹿老面上神采,便知其曲解了本身意义,颊上硬挤个笑,摇眉苦道:“小王爷,我哪敢见怪。”
五鹿浑轻应了一声,冲五鹿老询道:“自我们进洞,你等在外可有听闻甚么怪音?”
话音方落,五鹿浑长叹口气,负手独往山顶而去。
五鹿老听得这话,方又解颐,疾步上前,沉声紧道:“兄长,你们在那洞内,可有发明?这洞里,是藏着珠玉百箱黄金万两?还是盘着山妖艳鬼画皮娇娘?”
五鹿老一听,噗嗤笑出声来,用心上前,咣当落了门闩,果见那白猴立在身前,两臂微微闲逛着,毛脸摆布扭捏不断。
“美!美得不得了!迷得我都挪不开眼!”宋又谷冷哼一声,唇角一勾,定定瞧着五鹿老,嘲道:“小王爷,你可要立时入内一探,饱饱眼福?”
“好果子!好猴子!”宋又谷冲五鹿老挑了挑眉,极感熨帖,由衷赞道。
五鹿老一听,立时解意,低声自道:“若那人真是凤池,受困二十年,形貌恐也大有窜改了。”顿了一顿,抬头向天,又再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那隋老爷子如何想的……怎就……”
咯吱一声,齿颊生香;咕嘟一声,胃肠回暖。
话音未落,却见那白猴右臂高抬,左爪往另边腋下一凑,似是抓摸出个物什,几根粗大的指头合在一处,探爪便往宋又谷眼目下伸。
宋又谷再怔,一面逃目躲着那白猴灼灼眼神,一面直冲五鹿浑努嘴。
一言未落,五鹿浑已是猛咳一声,惊得五鹿老身子一颤,立时止了说话。
三人带着随行八九个侍卫,耗了将近一个时候,方顶着大雪回返天下门。
“如何问?”宋又谷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后则刷的一声开了折扇,摇摆两回,独自接道:“饶是个铁骨铮铮的真男人,若被囚于那处密洞,天日难见,涸髓枯脂,欲要发作也无敌手,光阴一长,怕也得一样落个耗神丧智、疯疯颠癫的了局。那人能挣命至此,已是造化。”
“说来也巧,廿多年前那首一回三经宗掌门大会上,葡山派亦受邀插手。也恰是当时,凤池师太于人前再露一手四绝掌,掌力已可摧金断铁,破墙碎石,能力实在叹为观止。但是,以后不久,其便失了行迹;那一手四绝掌虽作为葡山珍宝传播至今,却再无一任掌门能将之发扬光大。偶有一两回偶合般使了出来,反把那出招的掌门人本身惊得不可。想是因为葡山弟子皆是女流之辈,百年可贵凤池师太那般筋骨,白白糟蹋了绝世之功,可叹可叹。”
宋又谷一扫五鹿浑,讪讪抿了抿唇,声若细蝇,“还不是碍于……胥家蜜斯的面子,不敢实言。”稍顿,宋又谷又再眯了眼,暗笑道:“倒是那大明孔雀摧,传闻连鱼悟座下四大弟子都能使得似模似样;爆体断骨,不在话下。”
五鹿兄弟同宋又谷一刻不欲迟误,进了内堂,掩了门,这便围坐桌边,群情揣摩起来。
“再有,服膺本王一句――‘舌长命就短’。事毕之时,遵循你们的体例,也将我这说话仔细心细传与那些锁匠!”
“宋兄,这白猴腋下所藏的果子,定是它感觉最鲜美最适口的宝贝。”五鹿浑摇了摇眉,独自斟了半盏茶水,边饮边道:“既已予了你,你便莫要推让。拳拳厚意,你且领受了吧。”
五鹿老见状,心下颇疑,全不知五鹿浑这怫然神采是因谁而起,紧赶着追在五鹿浑背面,脚下趑趄,口上嗫嚅,再冲宋又谷示个意,卖个风骚神态,轻声道:“兄……兄长,你可莫吓栾栾……”
沉默一时,五鹿老往桌上一仆,轻声冲五鹿浑询道:“兄长,既然那洞内之人失了智,即便将她带往葡山,如何证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