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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病人:妖僧》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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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梦璜[第2页/共3页]

一旁五鹿老闻声,膝上一软,效仿丁梦璜方才模样,直直探手入了酒坛,蹲踞一边,一口一口掬着喝起来,边喝边道:“鱼龙两位前辈死前得饮日色浮,也算不枉尘凡一回。”

五鹿老心下还抱怨着本身,方下薄山之时,就不该暗令那五十祥金卫精锐跟得那么远,早该让他们不时不离摆布,最好把本身里三层外三层围在当中才好。但是,悔归悔,怨归怨,顾及兄长心境,五鹿老也不敢过分随心所欲。

五鹿浑也未几言,见不远处街角一酒旗招展,其上所书,恰是“三昧酒家”。五鹿浑侧目冲宋又谷递个眼风,轻道:“那处,但是丁家的酒铺?”

宋又谷同五鹿老一听,更是按捺不下,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打眼四望,瞧见合情意的酒坛酒壶便不放手。

“恰是,恰是!”丁梦璜且哭且笑,一掌轻拍股边,缓声策应,“便也只要你,晓得我这酿酒圣手为何日日醉死在那添了水的杂酒里!知己,知己啊!”言罢,丁梦璜将那酒坛推到一边,身子滚个半圈,五体投地而卧,一边嘬着地上凸起处存的半口残酒,一边独自喃喃道:“只将琴作伴,唯以酒为家。隋大埋地底,苦三谪天涯。”

酒液顺着墙壁一滴一滴往下贱,也顺着堂内五个男人的下巴一点一点往下贱,便如同前日五更,昭明即至之时,那缚手跪在冥昧中的隋乘风,脸上一坨一坨黏稠下漏的脑浆普通。

五鹿浑见状,心下反倒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哀怨,当场蹲坐,一口一口喝起闷酒来。

那夜五鹿浑梦行发作后,宋又谷同五鹿老嘴上虽是不说,心下却都战战兢兢多加了谨慎。日里除了不咸不淡同五鹿浑调侃几句,余下辰光皆是避在一边,不敢往五鹿浑身侧相凑;夜里那二人警省尤甚,即便盹着了,脚指头也是矫捷地冲着门边颤抖,随时便要起家保命奔逃普通。

五鹿兄弟同宋又谷一听,齐齐结眉,定睛瞧着身畔那中年男人。

宋又谷折扇一开,掩着燥吻哼道:“今儿不卖酒,明儿卖么?今儿不卖酒,茶卖么?”

梦中的丁梦璜身子一抖,止了鼾,翻个身,眨眉工夫,已然把方才的断梦持续上。

丁梦璜一听,竟是哈哈大笑起来,抬掌让了让五鹿兄弟同宋又谷,缓道:“今儿个不卖酒,老子请酒,随你等喝去。如果这铺内不敷,老子让阿苦再往窖上取去。”

丁梦璜眨了眨眉,反应愈缓,冲身侧那中年男人一笑,抬掌指导宋又谷道:“我说阿苦,瞧瞧,现在这帮子娃娃们,一个比一个横!”

阿苦轻哼一声,右腕轻颤,独自又舀了些酒,闷头酣饮。

五鹿浑也不客气,取了酒封,咚咚咚下了三五口,直感唇齿苦涩,果味四溢,这便打个酒嗝,身子一颤,赞道:“好酒!”

五鹿浑闷头咽了两口苦酒,接着宋又谷话头道:“何人动的手?如何死的?尸身安在?”

丁梦璜醉眼惺忪,轻声应道:“贮了一冬的果子酒,岂能不好?”

五鹿浑目珠浅转,抬眉瞧瞧阿苦,口唇稍开,尚未有言,便听阿苦沉声缓道:“若非前日隋乘风那档子恶事,这祁门关何至于冷僻如此?”

方入瓮城,几人便感异状:这祁门关,自五鹿南下建国后,虽失其险,却不见废,反是更加富强畅旺起来。加上厥后丁家落户于此,酿酒畜牧,城民愈多,一派欣欣茂发之状。然此时到来,却见城内百姓家家闭户,商店店店关张,街上行人甚少,连茶馆食肆,亦有多数停了买卖。

五鹿浑弯着脖颈,阖目抬头,右腕微微轻颤,两腮一嘬,啪的一声,扬手便将掌内酒坛掷在一边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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