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踌躇[第1页/共5页]
闻人战鼓着腮,边嚼边支吾,“那雪山,但是个好玩儿的地儿?怎得你们二人面上,皆有忧色?”
五鹿浑缓缓摇眉,轻声应道:“隋掌门尚在,我等便也未敢多留。”言罢,细瞧胥留留,见其面色发黯,稍显恹恹,这便柔声慰道:“胥女人但是昨夜睡得不好,怎得瞧着这般无精打采?”
“隋老爷子虽属三经宗,常日里却多是半出世的澹泊模样。此回孔殷火燎的呈现,的确奇特。”宋又谷眉眼一飞,冲闻人战询道:“小滑头,你十三十四叔是否提过,他们同隋老爷子可有厚交?”
“确是归去了。”胥留留意下一软,思及昨夜言辞,面上已是露着悔意。
“这几位,如此焦急赶来,怕是并非念着同鱼龙薄三位前辈的友情。如果薄掌门未将大欢乐宫之名鼓吹出去,倒也不知他们还会不会现身。”
五鹿浑轻笑一声,眉头虽紧,却不出一言辩驳,稍一点头,闻胥留留接道:“但是,雪山天下门的隋掌门立时前来,倒真有些个不测。”
五鹿浑唇角一抿,好言劝道:“胥大侠绝非不通道理之人。此回令你回庄,想来也正因对那异教涉入迷局的考量。胥女人对峙主意,言行拔绝,同普通的女子,自是分歧。胥大侠若埋头机忖,也必当深感胥女人不辱咸朋山庄之名方是。”五鹿浑稍顿,低眉一扫胥留留,见其仍有些个失神,这便再道:“现下情状,确是愈乱愈险,胥女人尚需以本身安危为重。待此事告终,毫发无损回返咸朋山庄,胥大侠必当欣喜,那里还会同胥女人斤斤计算?”
胥留留探掌于脸颊一拂,却又自感这行动过分女儿气了些,面上一热,立时将手掌往鬓发处移了移,收了耳边碎发,缓道:“家父昨夜令我回返咸朋山庄,被我恶语拂逆了畴昔。”
宋又谷反应也快,折扇侧沿一立,当的将那蜜饯一挡,后则腕上使力,眨眉将之弹在五鹿老那茶盏以内。
胥留留同五鹿浑对视一面,心下俱是冷静念叨:闻人不止同大欢乐宫,怕也有些个不为人知的干系。鸡鸣岛乱不异乱云阁惨状,指不定正因着闻人不止先前招惹了那异教,又或是异教急欲栽赃,斩草除根!
桌边四人闻言,倒是心有灵犀,对望半晌,齐齐长息。
“真要如许,他们为何害我十三十四叔?”
胥留留回眸,扫一眼五鹿浑,轻柔一笑,又将指腹往那疹子上轻摩了两回,抱拳点头,扭头便走。
五鹿老见状,横眉撇嘴,抬掌倒是取了闻人战的茶盏,毫不避讳,就唇便饮。
“莫名其妙?出人料想?”闻人战小脸一扬,询道:“鹿哥哥所说,但是那夜在垂象替我们得救的蒙面人?”
五鹿浑面现褒赞,眼底尽是笑意,轻声应道:“胥女人同柳掌门乃是姻亲,提及话来,天然便利。”
诸人一听,俱是目睑一紧,先将各方动静会聚一处,后则思忖少时,各抒己见。
因无骸骨,此二人便也不往墓冢处亲视含殓,阖棺以后只交由薄山派弟子抬棺,今后山一风水地下葬。
胥留留眉头一攒,轻声喃喃道:“真是出奇。广达城偏南,潮湿多雨,故而上一回返家,掌背生了些疹子。一起北上,本也好的差未几,谁知于薄山派呆了几日,疹子反而更加越多了。”
闻人战一听,柔声道:“鹿哥哥,你同小鹿,要归去了么?”
闻人战一听,目睑大开,两眼放光,不竭嘟囔道:“我不吃酒了,不吃酒了。战儿非得跟着胥姐姐往葡山不可!”
“胥姐姐,你可还好?”
五鹿老扫一眼旁人,两目对上五鹿浑,轻道:“前面那些个事儿,栾栾也不清楚。现在想不透的,也只要那夜所中奇毒以及薄掌门自野狼腹下找到的那封手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