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异教[第1页/共3页]
弟子无法,抿唇喏喏,“掌门,弟子携一队人马,于两位前辈坠崖处的另一边,寻得个野狼洞。洞内……洞内……”弟子目睑一紧,悄悄扫一眼堂上薄禾,见其双目含威、腮边有怒,这方逃目,声若蚊鸣,自行接道:“洞内有好些个断骨头,怕是那狼窝总得有五六头猛兽。骸骨虽有新有旧,然一些个……残肢……碎肉……倒是新奇的很……”
薄禾见怒,抬声喝道:“有何发明,马上呈报!”
此言一出,堂内诸人精力无一不振。薄禾立时令那弟子入内,见其虾腰拱手,面上赤红,支吾半晌却未几言。
五鹿浑一听,面上不由讪讪,垂了眉眼,濡濡燥吻,陡闻门外一阵打门声,恭敬奏报,“掌门,我们在山腰密林内,有些个发明!”
薄禾思忖半刻,心下也是不见主张,唯不太轻声慰道:“你们也莫心急,师伯不过猜测。若那大欢乐宫此举真是冲着你们兄弟,也得早早防备,免得其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如此,也是为着你二人安危考量。”
五鹿老一听,脑内反是透明,懒声策应道:“怕是贵国国主丁壮气盛,非常受不得如此挑衅,这方用心将令尊差使开,幸亏宫内布下天罗地网,专候着闻人前辈。若事成,也好跟令尊夸耀夸耀。”
五鹿浑同胥留留换个眼风,正待启唇,却见一旁五鹿老使个眼色,五鹿浑一怔,又听薄禾师伯齐声怒道:“需当如此!需当如此!一为战帖,再为警钟,薄山高低,毫不畏死。”
胥留留见宋又谷单臂一抬,直用那折扇轻抵颞上,面上苦得,仿似生食了一只凉瓜。胥留留意下莫名感觉好笑,却知此时此地甚不应时宜,稍一摇眉,马上清了清嗓,正了正色。
一炷香后,本在乱云阁上的五人,谨依薄禾之命,已是各自安设在薄山派后院客房。
五鹿老一瞧,低低嘟囔道:“这笔迹,摆明是欲盖弥彰。”
“故而我方至乱云阁,便向闻人女人扣问令尊地点。”胥留留目帘一阖,更感两目酸胀,将脸颊缓缓往胳臂上一靠,待得半晌,方低声接道:“此行归返广达,最奇的,尚不是这手札。”
宋又谷同胥留留闻五鹿老之言,齐齐探掌,两指俱是指在五鹿老鼻尖,指导多回,切齿不欲同其口舌相争。
五鹿浑深纳口气,冲胥留留含笑应道:“胥女人便莫要卖关子。此一物,莫非是回返广达城时,令尊所授?”
五鹿老倒是毫不在乎一言开罪了胥宋二人,侧颊接道:“至于留书,许是闻人前辈同旁的人打了赌;或者有外人得知其筹算,预先同胥大侠示警;又或,是闻人前辈本身想多找些乐子也说不定。”
五鹿浑冲薄禾稍一点头,目珠一转,话锋亦是一转,“或是……鱼龙前辈同大欢乐宫有些个夙怨也未可知。闻人女人曾言,说廿年前那异教似是人间蒸发,一夜之间千百教众无踪……”
“全无实证,不过模糊有些个忧惑。”宋又谷摇了摇眉,单侧唇角一勾,苦道:“但是那水寒,同括和尚已然交了给三经宗主,按理说,这事儿该当结了才是。但那以后,咸朋山庄遭数十江湖客应战、乱云阁毁于一旦……这类各种种,接二连三,实在偶合,让人不得不疑。”
“这……”闻人战探手一指,瞠目抬声,“这可绝非我爹的笔迹!”
五鹿浑思忖一刻,挑眉冲胥留留道:“胥女人,贵国国主此为,是在胥大侠接了此奇特手书之前,还是以后?”
薄禾摆了摆手,面上暗淡,两目无光,掌背直冲那弟子推了两推,无声令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