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度腹[第1页/共3页]

“此一物，你且瞧瞧。”胥子思边道，边自袖内掏得一细物。

“如果如此，国主未免过分……”

胥留留闻胥子思话中隐含怒意，这便稍将脸颊转往一侧，轻声喃喃，“此事因果，尚不了然，现在，又将国主牵涉此中，父亲怎可……”

胥子思摇眉苦道：“细想想，若来人欲取我性命，便如其留书普通，不过唾手。”

胥留留见状，长纳口气，心下终是安宁，半晌，轻柔娇道：“父亲可好，十数日岿然不败不说，还一战识豪杰，这般畅快。不幸了女儿，惊着愁着，一起南下，忧心忡忡。”

胥子思缓缓点头，寂静半晌，方再接道：“此一事，并非奇在此处。”言罢，见胥留留目睑弥紧，这便含笑，抬掌表示，接了胥留留所递纸笺，于掌内一摊，一边细细摩挲，一边沉声自道：“此一物，我立时授于国主，觐见之时，亦是屏退摆布，直询宫内水寒景象。孰料国主几语将我敷衍畴昔，横眉怒对，斥我小题大做，年事愈高，胆气愈低，竟如此惧了个江湖蟊贼去。”

胥留留更显恹恹，稍一点头，轻声应道：“短短几日，国主怎寻得这般多江湖人士？且这两日女儿瞧着，来人无一熟谙，全未同咸朋山庄有过来往。若非混迹江湖日久，怎能对父亲这般体味？”

两今后，登门侠客，偃旗息鼓；咸朋山庄，反复安好。

胥子思眉头一攒，抬臂表示胥留留取座一旁，环顾屋内，确认再无六耳，这方轻嗤一声，一字一顿道：“这群江湖豪客，皆是国主请来。”

胥留留唇角一抿，面上似哭似笑，静了半刻，反是疾声道：“父亲，此一回，是否有端绪可查？距您自垂象归返，不过寥寥数日，这诸多江湖人士受命前来，女儿模糊总感不安，倒不知那暗处之人，是何运营？”

胥子思见胥留留面色沉抑，不由长叹，苦笑半刻，拊膺轻道：“若我当真不依不饶同国主计算此事，怕其说辞，不过如是――一则敲打磨炼，一则扬威立万。我所恐忧，乃是国主此举深意，恐是当真同那水寒有些个连累。”

这日入夜，广达城钜燕皇宫内。

胥留留缓缓返身，独自取座一旁，心下随胥子思之言，已然策应：当真这般，国主也忒幼年气盛！思前想后，胥留留脑内终是不得线索，直将脖颈一歪，瘫软座上，再也不欲动念。

“此一人，定是轻功奇佳。”

“你也感觉此举当是那闻人不止所为？”

“五鹿那一颗既已寻回，即便你再不肯将此事作结，亦得将其忘怀，硬生生了了不成！”

胥子思轻哼一声，摇眉苦笑，“国主体恤，晓得我山庄上门应战之侠客，每日没有一百，亦有八十，特允我长留家中坐镇，近几日确是无需再往宫内问安。”

胥子思一臂搭在桌上，两指缓缓轻点，思及旬日前那一战，还是止不住笑。

胥留留见胥子思沉吟，目珠转个两转，陡地疾道：“国主调派这群江湖人前来，莫非是决计要将父亲留在庄内，来个请君入瓮，擒了闻人不止向父亲扬威？”

“莫非那闻人不止已知三国国主皆得水寒，这便弃了五鹿国主那颗，反打起我们钜燕的主张？”

胥子思见状朗笑，柔声慰道：“莫要心忧。国主此番，倒无歹意。”正说着，下颌浅探，轻声接道：“这几日前来应战之人，除了那宣氏兄弟，余人部下轻重，我自晓得。我也不敢明里驳了国主颜面，兵来将挡，又再做足礼数，一一对付畴昔便是。”

“国主此举，究竟何意？莫非真是嫌我们这咸朋山庄阵容不敷，施此暗计，立名立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