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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病人:妖僧》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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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错断[第3页/共6页]

“我儿…我儿……”

五鹿浑闻声,倒是倏瞬解意,冷哼一声,心下悄悄自嘲道:连这血亲胞弟尚且疑了我,不知我方才到底是借病装疯,抑或别有深意。如此,倒也无怪容欢发了这一通脾气。

“祖母寡居多年,自是不易,”容欢眉头一挑,面上终现笑意,直冲闻人战递个眼风,呼的一声便将那金樽巧掷畴昔。“只是,祖父恺悌君子,危言直躬,非坐靡廪饩之碌碌,乃委以衡轴之骨肱。其舍一人之身,全千秋之义,如此大节,虽难入载史册,却不成再多蒙受祖母抱怨填扎,更不成再教欢儿有样学样,将此曲解一代代传了下去!”

此一时,祠堂内便只留了五鹿浑一人,披盖着两条被褥,踱步上前,一手捡了桌上金樽,凑在跟前,里里外外细瞧不住;另一手则自被中伸将出来,五指一蜷,搔头不止。

一言未尽,已听得秦樱叩齿如击筑。候得半晌,秦樱缓将手掌往况行恭掌背上一搭,两目一阖,吃吃反是笑出声来。

秦樱见状,立时侧颊冲况行恭叮咛道:“且去好生跟着他,莫要令其再肇事端。”

思及此处,五鹿老已是探手往五鹿浑肩上一递,正待启唇,却听得秦樱朗声喝道:“今时本日,若不将此事说清道明,怕是尔等,谁也离不得祠堂半步!”

此言一出,五鹿浑更是埋首膺前,缓将那被褥一角直往面上虚虚一掩;即便如此,其仍可感知胥留留现下那灼灼目光,早是令本身无可遁藏。

另一头,容欢描述颇见萎瘁,屏不住自顾自今后退个数步,脖颈一歪,且笑且嚎,“自打于苏城闻听金樽之事,欢儿心下,便是起伏难定——既想求神拜佛保宋楼这只金樽一模一式,好教祖母晓得祖父豪杰意气,莫在对祖父多加诽谤、一味非难;但是,念着幼时那档子恶梦,欢儿却又生恐祖父当真是那梦中偃息木椅上的一只人棍,终究落得个无声无息为人取命的苦楚了局,故而,欢儿又模糊盼着,如果此樽非彼樽,倒也不算甚的好事……”

“父子相欺,手足相残,这方换来个天命所归,黄袍加身!”

容欢听得此处,缓缓纳口长气,口唇微开,半晌倒是未得只字。寂静盏茶工夫,容欢终是低眉塌翼,唇角一抬,轻道一句“原当它锦天绣地,何如其剑树刀山”,余音袅袅,其人已然放脚,眨眉步出堂去。

容欢见状,知难转圜,两手暗往身后一背,身子不听使唤普通,前仆后仰,晕眩踉跄。

思及此处,五鹿浑略微摇眉,两目一阖,再未几言,唯不过缩颈塌肩,将本身身子完完整全裹进两条锦被里。

秦樱闻声,自是解意,两手上举,将那金樽恭敬奉于头顶,唇角微抬,朗声驳道:“老国主贤明神武,得天之佑。论及豪杰,老国主方是那止鼎沸于九州、息渊涌于四海之真豪杰!”

言罢,秦樱轻笑出声,待得半晌,倒是倏瞬泪目,哽咽接道:“老国主念着同三人交谊,并未立时取其性命,只是暂将三人下狱,又将薨后禁足宫中。约莫两日以后,老国主急怒攻心、气血逆行,目睹着便要油尽灯枯、放手尘寰,便于当时,老国主方命令将三人处以人棍之刑。念及薨后外戚权势,再思皇室血脉仅存,老国主不得已强拖病体,上朝于百官跟前宣妃嫔宫婢人祭之旨,又将大统亲传其唯剩之子,便是当今国主,古远寒。”

“你便未曾想上一想,何种疾疠,何种良方,非得将人制成人彘方能保命?”

秦樱听得五鹿老之言,缓将掌内金樽摩挲数回,神思一滞,含笑轻道:“老国主本乃不吝资财之人。自其同亡夫结识,时不时便要送些个奇珍奇宝、珍羞好菜;老国主于朝上大赏群臣之举,更是经常有之,何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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