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万绪[第2页/共4页]
少待,姬沙抬掌,表示另一祥金卫近前,待其附耳,这方沉声道:“你且知会相山钦山太山三派掌门,令其分遣最对劲弟子十名,结于垂象绝弦镇,共往鸡鸣岛,将那闻人不止带去小巧京!牢记,奥妙行事,莫要张扬!亦休提少扬城只言片字。”
鱼悟师出得房来,立携二随身珀卫往另一头客房,又召了传信那天童寺两和尚入内。
“且……”一天童和尚稍一支吾,顿了一刻,又道:“那祥金卫先是放了炊火讯号,以后亦是将两笼鸽子齐齐释出,我比及时,鸽子早失行迹。”
姬沙冷哼,面上神采,不扬不抑,便只瞧着刘头儿,目睑眨也不眨,直看得刘头儿毛发倒竖,探手直往心口,吃紧摸了祝掩那密函,跪地便道:“大人,大人,小的方才忘了,祝大人尚且单留了一封密信,说要小的亲身转与大人。”正说着,已将那封手札奉于身前。
“若言忌讳,怕是贵国国主心忧更甚。我五鹿,但是从未见过收过尤耳那吉祥。”
姬沙轻哼一声,感觉这欲盖弥彰实在好笑,沉气又再接道:“瞧刘捕头年事,想来在这府衙也碰了大大小小案子无数,可曾感觉那尸首蹊跷?”
鱼悟师此来,亦是简从,所带二人,更非削发僧侣打扮,全不过布衣草鞋,毫不张扬;再观鱼悟,一袭木兰法衣,既没法杖,亦无莲花帽,唯不过颈上一条百又八颗黑檀挂珠,掌内一串十八粒水沉,想来若百姓打眼粗看,定感无奇。
“禀国师,四天前,那祥金卫收回炊火讯号。小人深恐有异,念着少扬尚在垂象辖内,这便先行赶至。”
祝掩四人分开府衙第二日,卯时。
姬沙取座,眉头一皱,低声缓道:“想来禅师已知因果?”
少扬城内。
鱼悟师自是解意,心下暗道:若此事真乃姬沙安插,怕是有些毒手。只要扣住水寒,其便可等闲令两国国主迁怒于我,若以后其自行奉上神珠,更可于五鹿国主面前邀功,表里均讨了便宜去。思及此处,胳臂一扬,便驱和尚后辈于外。
“小的看得出,昨儿受命所拿凶犯,恐非主谋。想来,那暗中教唆之人,必是惹不起说不得的江湖高人!”刘头儿边道,边暗探姬沙描述,一言方落,顿了半晌,再道:“小的不过戋戋捕头,江湖中事,不甚清楚,唯不过明白,人跟人斗,派跟派斗,乃是常事。此一回,小的反倒感觉祝大人稍显大惊小怪了。”
“大人汲引。”刘头儿颤声,施揖接道:“小的初看,真为那尸首吓了一跳。不过这命案嘛,还不就是血肉横飞的模样,就看凶徒动手重重了。想那堆栈命案,歹人同死者,若非深仇,便是一时急怒攻心了。”
刘头儿思及祝掩那密函所书,不由长纳口气,连声谢过,一边思忖着该不该同衙官主动请辞,一边随一祥金卫退出房内。
刘头儿感胸膺起伏不平,连气也不敢入,直憋得面红耳赤,方闻姬沙朗声缓道:“我徒儿,就是那祝掩,留的手札,你可阅过?”
姬沙点头,似做嘉奖,展信打眼,已是朗声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怎解?”
“这奥妙,祝大人原再三叮咛,令小的不成轻泄,但是,大人您既是祝大人师父,小的又岂敢遮瞒?”
“听珀卫言及,事发之时,姬施主麾下祥金卫一名亦在客店?”
鱼悟师应和一笑,又再阖了眼目,一转掌内念珠,半晌,方道:“姬施主怎就鉴定,那是我大明孔雀摧?”
刘头儿闻言,身子已是自脚底一起凉到头顶,连连应着,抬掌倒是捂一捂心口,虾腰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