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天字[第2页/共2页]
“你这条泥鳅想得倒美!即便我爹晓得珠子下落,这外使之死,尚不知真凶,你呀,总有怀疑。”
刘头儿目珠一转,心下虽急,却只得故作安宁,“慌甚!方才我同几位豪杰推演案情,现下几已有了端倪。全不过气盛火旺,二人俱是不肯让步,这便撕扯起来,失手错杀。此番,倒是你,这般贪财,一屋多赁,真真惹了费事!”
“若祝大人梦中常杀人,怕是那三经宗主,也不会予其牙牌,遑论任为腹心。”
刘头儿一听,倒是添了兴味,“如此说来,你但是早早得知这楼上天字号三间俱已为祝大人包下?”
“闻人老头儿自有轻重,我便同祝大哥走这一遭。”
诸人闻听,俱是一惊。
宋又谷面上臊红,撇嘴轻道:“若非本公子随身川资无多,何需如此讳饰,委曲到这儿落脚?”
“留书?”闻人战不由询道:“那我们可要分开?”
“祝大哥先赁了楼上三间头房,睡于最里间天字一房;后外使入了三房,为人所害;不巧以后祝大哥梦行起家,自一房入了三房,又再睡下;然后泥鳅入了二房;再以后,便如方才我们三人所言,顺次入内,聚于此处。”
“你这滑头,承诺的倒是好。既然此珠事重,这里一名祥金卫,一名赤珠卫,天然需得前去探查,至于我,不过出门走霉运,实在全然事不关己,不如,本公子这便就此告别……”
宋又谷实在感觉难堪,这便轻咳一声,“虽已入春,然少扬偏北,阴寒未尽,有个温庐,夜里实在轻巧很多。”话毕,抬扇浅摇,似觉稍热。
“头儿,这命案连累可大?方才听得那女子还是赤珠卫。”
店家一看刘头儿横眉怒对,腿上一软,已然瘫坐地上。
“只不过,这般猜测,虽将我们四人干系皆是抛清,却未免过分偏袒了祝兄。”
两个捕快连连点头,俱是将喉头那一串疑问生生咽了下去;再观店家,也算见过风波,任那右眼皮狂跳不止,心一横,脖一仰,阖了眼目,紧抵上鄂,再未几说半个字儿。
宋又谷听得胥留留这番言辞,细思半刻,倒也感觉甚是在理,未待策应,反是听闻人战嗤道:“四友伯伯那销磨楼,甚么珍稀没有?当是同我爹跟我师父普通,无需心忧开消方是,怎得传到你泥鳅这里,手头如此不济,竟宽裕到暗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