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灾银(五)[第3页/共3页]
但是他业已挺过,并不惧她。管她是脉脉含情或是欲语泪先流,他早已经下定决计要磨出铁石心肠,半分不让。
“舒女人是揽月楼的领头人,本领大得很,脱身的体例想必早已经定好了。”他在屋内踱步,缓缓走向她,一撩袍子,坐在她劈面,“劝你慎言,覆水难收。”
她将话题再绕返来,“不是要问冤情?”
顾云山道:“冤也好,债也罢,不过都是幌子。你舒月乔登门,必定有所图。说吧,这回是救人还是疏财,又有甚么把柄在手令你如此成竹在胸笃定我必然会服软?”
只一寸,叹惋仅在天涯之间,她被凤仙花染红的之间就要触到他略显惨白的皮肤。不想,在半道被他截住。
她粲然一笑,定定道:“你还是恨。”
顾云山道:“凡事看环境。”
她揉动手腕,忍着泪,悄悄道:“那该如何?总不至于连我也要喊你一声彼苍大老爷吧。”
他已不复前一刻的畏缩,他眼中敞亮,熊熊似火烧,有恨,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境。
“不容你也已经说完一大车了,再问有甚么意义。”
南平――
月仍然圆,光似轻纱,昏黄入梦。
她抬手触一触鬓边,笑容淡得像初夏荷叶上的微光,“如何说?”
他嗤笑一声,并不作答。转而问:“接着方才的话头,你想要甚么?说吧。”
她示好,顾辰却气呼呼仇深似海,“(给舒月乔起个外号)”
顾云山的话向来每一句可托,月浓不与他穷究,伸手去探舒月乔脉门,她脱手迅捷,普天之下也难有几人能挡,更何况是弱质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