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扬镳各展程[第2页/共3页]
祁彦之温言道:“莫掌门不吝沾惹因果为众弟子卜算出息,足见对弟子关爱有加。放心,此去江南,我包管仲卿能安然无恙返来。”
白素衣依言起家,将阳玉拿在手中,细细摩挲,心下随即回想坊主话语:此玉质地通透纯白,中有一点玄色似黑非黑,将红未红,为阴阳玉中的阳玉、而内环之处亦有弧槽勾画,为镶嵌阴玉用,如有人持此信物,诸弟子必须尊为客卿以礼相待,不成有分毫怠慢!
莫少英听她本日便走,心下不免一阵失落,转而又听祁彦之也同去江南太素坊、遂想自告奋勇借护送之名同去,可这话到嘴边还未出口,就见那胡不为大步跨出院中,抱拳作揖道:“祁先生要找的二人已经到了方府,现在刺史大人请世人前去赴宴。”
翌日凌晨、朝阳似锦,微风拂面,方府仆人却早已鸡鸣而起。庖正握勺、仆人打扫,花匠浇洒天井,管家差人出外采办,如此忙活皆因逗留数日的高朋祁彦之本日将行拜别、刺史方乾总得备一桌好酒相送。
方乾心下自忖,请不动祁彦之,不如退而求其次借机宠遇与他相干的人,如此也算让他承情,亦且那云踪派莫行则虽是脾气古怪了些,但是教出来的门徒倒是可用之才,若不然又怎会被胡不为这头倔驴看上。
这白素衣说话严峻偶然间暴露藏在额间黑发下的一束白毛。三人见着心头一讶,祁彦之端茶水的手更是微一抖,里间水面跟着微乱了起来。半响、莫少英见无人说话,氛围显得有些古怪,又瞧一旁有些拘束的白素衣,不由分辩地拿胳膊肘悄悄一怼身边师弟道:“祁先生,白女人这是在谦善呢,昨晚我们大闹小巧阁时,她技艺姣美得很,师弟,是不是。”
“那,二师兄保重。”
“嗯?”
莫仲卿皱眉道:“可你不怕到当时就迟了?”
也不成能是师弟,因为他底子不想出世。
白素衣见祁彦之问话,当下也未几想就将本身路程和盘托出。
“各自保重!!”
胡不为见他也是豪饮下肚,毫不拖泥带水,遂鼓掌称快道:“好,喝酒痛快,打斗利落!我胡不为最喜好如许直率的男人,不如来我麾下帮手!”
巳时三刻,刺史府东园内已是宾主齐聚一堂,把酒言欢。而最为欢畅的就数师妹莫婉溪了。这紫檀木桌上满目珍羞令她大开眼界,不但有熟知的香满楼糕点,一些叫不上名儿的肥鲈瘦鸽、羹汤热饮更是闻所未闻,却又不碍她大饱口福。
莫婉溪见来时四人,回时却少了一半,心中顿时有些伤感,痴缠半天,在莫少英各式承诺每月带好吃的回山以及让仲卿去江南寻些好玩的返来后才依依不舍承诺放二人拜别。
“昨夜多谢二位少侠为素衣得救、也多谢祁先生互助。”
……
就在世人一一道别时,莫少英转而拽住仲卿去到一旁,附耳轻声道:“照顾好祁先生和素衣,这么好的女人你可要抓住了。”
祁彦之笑道:“女人先起来,这玉固然拿去瞧着便是。”
莫少英、仲卿二人见祁彦之初度拿出一块任谁都未见过的古玉、亦是讶然不已,成心相询却又听祁彦之应道:“不必多礼,女人如此聪明定是掌针、舞綉、纳云,采机四人当中的高足了?”
见白素衣话语间有些游移,祁彦之微微一笑,施施然从怀中取出一块质地古朴、玉色纯白,状似阴阳太极中一半的古玉来。素衣一见此玉,面露惊容当即下跪,作揖道:“太素坊内坊弟子白素衣拜见客卿,只是长辈未曾见过此玉,可否容长辈细细确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