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扬镳各展程[第1页/共3页]

方乾这心中算盘拨得噼啪作响，满觉得对方不会推让，哪想到莫少英却已接话道：“刺史大人、胡都尉，承蒙二位抬爱，然兹事体大，容我三人归去知会掌门一声，若届时我三人当中有人情愿出山互助，定来江陵府内谋个差事！届时万勿嫌弃才是。来，方闻再敬二位大人一杯！”

巳时三刻，刺史府东园内已是宾主齐聚一堂，把酒言欢。而最为欢畅的就数师妹莫婉溪了。这紫檀木桌上满目珍羞令她大开眼界，不但有熟知的香满楼糕点，一些叫不上名儿的肥鲈瘦鸽、羹汤热饮更是闻所未闻，却又不碍她大饱口福。

十里坡外，日头偏西木影微斜，忽而一阵怪风囊括，飞沙滚石，行人萍踪一扫而没。

莫仲卿皱眉道：“可你不怕到当时就迟了？”

也不成能是师弟，因为他底子不想出世。

江陵府外十里坡。

莫少英乍听之下，心中大喜，这但是唾手可得的美差，可转念看到白素衣，一颗心又变得迟疑不决了起来。

半晌，莫少英面上笑容也跟着世人的拜别而逐步消逝，变得有些落寞，有些悔怨。这落落寡欢一面也唯有他本身独处时才闪现，他也一向假装的很好。抚心自问，他是有些舍不得将白素衣拱手让人的，即便是师弟也不可，他恨不得不管不顾跟着她就此拜别。只是他不能率性，因为他是莫少英，是云踪派的二师兄，那夜斜桥上的誓词也绝非儿戏，他晓得日渐式微，乃至走向幻灭的云踪派急需一个大背景，现在天胡不为恰好给了云踪派这个机遇。

白素衣见祁彦之也如此以为，一时候想辩白却又碍于对方的身份，故此左思右想只得咬唇对峙道：“客卿、坊主说素衣是雪地捡返来的孤儿，起码弟子是信的！”

绕经回廊九曲、迈过流水木桥、踏上一段彩卵石径，沿路翠竹群拱、曲道回折，恍忽间、西厢院房便近在面前。院内是二进院落、为便利客人、也设有内院大厅，而此时里厢正传出女子的话音。

以是只要他来当这个背景。

祁彦之笑道：“女人先起来，这玉固然拿去瞧着便是。”

就在世人一一道别时，莫少英转而拽住仲卿去到一旁，附耳轻声道：“照顾好祁先生和素衣，这么好的女人你可要抓住了。”

祁彦之见素衣辩驳也不答话，而是小啜一口茶水，续道：“对峙本身以为对的就好。对了，祁某眼拙、方才见女人额间有一缕白发显得有些新奇，不知这是天生的还是……？”

仲卿这番大实话一出口、即便脸皮厚如城墙的二师兄也遭不住，当下闹了个脸红，好不难堪。

白素衣见阳玉与坊主描画得分毫不差，随即再也不作他想，双手恭敬地将阳玉递还于祁彦之，歉然道：“弟子冒昧、还望客卿包涵。”

这白素衣说话严峻偶然间暴露藏在额间黑发下的一束白毛。三人见着心头一讶，祁彦之端茶水的手更是微一抖，里间水面跟着微乱了起来。半响、莫少英见无人说话，氛围显得有些古怪，又瞧一旁有些拘束的白素衣，不由分辩地拿胳膊肘悄悄一怼身边师弟道：“祁先生，白女人这是在谦善呢，昨晚我们大闹小巧阁时，她技艺姣美得很，师弟，是不是。”

莫仲卿扭头见少英对着本身几次眨眼，立即会心道：“祁先生、仲卿也曾闻医书，幼时白发伴生虽是鲜事，然这也归于‘胎发’的一种。”

“各自保重！！”

祁彦之笑道：“这倒也不算白夸、只是未曾想到竟在此偶遇卓坊主的亲传高徒，看来坊间传言亦非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