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敛微情[第2页/共3页]
“阿舒说的对,本日不谈国事,只谈家事。毫不孤负这清风朗月美酒才子。”薛邵阳一手搂着陆卷舒的腰,一手举起杯朝沈罄声表示,他状若不经意的说道:“哈哈,沈兄当年婉拒了皇上的赐婚,闹得沸沸扬扬,我们可都觉得你是故意上人了,谁晓得这么多年,你老兄还是光棍一条。”
一辈子那么长,谁又晓得将来会如何样。发誓再不喝酒的人,现在如变得千杯不醉了。
余音未尽,她如柳枝普通的腰身又是一扭,葱白似得玉手又移到另一架七弦琴上,音色猝然一变,情更切意更浓。“怎奈向、欢娱渐随流水,素弦声断,翠绡香减,何堪片片飞花弄晚,蒙蒙残雨笼晴。”
沈罄声面上带着笑,这些人本就是成心要交友他,阿谀话天然不断于口,可他若真全听了出来,只怕离死也不远了。
小时候,他偷了大爹的竹叶酒,偏要哄着陆卷舒说是霜后竹叶上的露水,自有一番甜美,不尝便叫她悔怨一辈子。陆卷舒一开端还死撑着面子,冷哼着表示不屑,不过经不住他的利用,最后还是拿着酒壶谨慎的抿了一口。
清楚是夜夜入梦的人,却要假装未曾了解。
“朋友,你都几日没来看我了。”陆卷舒捏起粉拳,在薛邵阳的胸膛上轻捶了一下,尽显娇嗔之色。转而声音轻柔的又说道:“二郎本日宴请的都是都城的青年才俊,哪个不是文采斐然,奴家怎敢班门弄斧。传闻诸位哥哥们中另有一名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呢!奴家倾慕已久,不知是哪位?”
不过这事儿,还真不急。本日只是摸索,只要沈罄声没有公开顺从,这事儿就另有戏。
沈罄声大笑了两声,将红绡搂在怀里,借着酒劲儿半靠在红绡身上,鼻尖抵在女仔细嫩的颈弯处,能嗅到淡淡的香气,手指把玩着红绡的一卷长发,行动含混。
沈罄声感遭到身边阿谁叫红绡的女人,谨慎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面带恳求之色。
只那么浅浅的一抿,就让她辣的两眼婆娑,脸颊上通红通红,晕晕乎乎的举着拳头追着打他,说这辈子再也不喝这么难喝的东西了。
这般不着调的话,也只要不着调的薛二爷能说得出口。不过在场的很多人恐怕都是如许想的,应和声,哄闹声,吵的沈罄声有几分哭笑不得。
红绡早已芳心暗许,大着胆量举起酒杯:“红绡,敬公子一杯。”
“如果普通的正三品也就罢了,沈大人所居之位乃是吏部,这三年大考之期又该到了,这位置紧急的很。传闻吏部尚书庄游礼是个非常中庸的老头,已经多番上书请奏去官养老,我看不需三年,沈大人这官位恐怕又要再升一升了。”
“薛郎。”她灿然一笑,仿佛春山之色,桃花开遍。
普通的状元进士,取了功名便直接进了翰林院,修书立著熬上个七八年,稍有效果就能被汲引进礼部,礼部侍郎,礼部尚书。如果再荣幸点,有朱紫互助的,混到不惑之年,也许能晋升内阁大学士。内阁大学士当上一二十年,倘若你身材够好,运气也不差,把当朝宰相给熬死了,也许你还能在闭面前,当两天宰相。这或许是读书人最梦寐以求的宦途了。
“甚么断袖之癖,的确无稽之谈。小倌有甚么可看的,还是女人好。”
倒是陆卷舒胆色过人,并不惧他,一声娇笑突破了僵局:“瞧你们严厉的,一个个净谈这些古板有趣的东西,孤负了美酒与才子。不如我们聊点别的,薛郎,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