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错综复杂[第3页/共3页]
第二日晌午,朔方城门浩浩大荡一队人马冲出去,队中心可见一辆囚车内里似是有小我,百姓还未看清,步队就消逝在灰蒙蒙的雨里。
“你书房的函件是与何人通报的?贪墨的银两去哪了!?”
祁隆感激太子谆对他的尊敬,对太子谆欠身拱手一礼,点了点头。
朔方郡安抚使府衙。
曾经热烈的绥河渡口现在孤零零停靠着几艘破败的木船,河水已经漫过水则碑第三划,而雨势未有减退,估计玄月上旬起码将涨到五划。沿河州府和都水监、都巡河官半月前分散了河岸边的住民后,就批示哀鸿一起疏浚河道,并对地步积水挖渠引流。
自知拗不过祁采采,剩儿顺服地回身回家,不再转头。从明天起畴昔的恶梦就畴昔罢,娘亲,另有mm还在等他不是吗。
谷暑得了唆使对祁隆回禀道:
太子谆点了点头,“却有其事。”
围观行刑的人中就有一个孩子悄悄地看着,涓滴没有对即将要产生的血腥场面感到惊骇。
“可你还不止一罪,瞒报灾情,这是要奏明圣上的,你府中其别人也是活不成了。虽我大雍朝对未成人的孩童不正法刑,但这么小的人儿孤身发配漠北,可有活路?”
“殿下和咱家几日前先到朔方,怕惊扰了官员救灾就随便找了间堆栈住下,刚巧碰到贵府主子带两个孩童留宿,就聊了两句,多留意了几分。晚膳时听闻孩童的娘从医馆被送了过来,扳话了会儿,得知了此事。”
这一案在朔方都城金川闹得沸沸扬扬,百姓无不鼓掌称快。到行刑的日子,虽雨仍淅淅沥沥下着,但高筑的堤坝和沿河挖通的疏沟渠使得绥河不再那么澎湃,像逐步失了力的猛兽,伏了下来。
祁隆讲完石熙载出身,又如数家珍细细说着这孩子的长处。
当监斩官斩首令一下,跟着刀光一晃,一双温软但略有薄茧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可知鱼肉百姓是极刑?本宫所知你客岁才得一子,这孩子也算留了血脉。”
祁隆面色沉重地拿着一份密报,“殿下,谍报可失实?”
太子谆微浅笑着聆听,不时点头。祁隆所述和影卫查出的并无二致,心中更是迷惑姜太傅为何派人留意一个商贾的遗孤,只是因为祁隆爱好这孩子以是想收为己用吗?太子谆想了想便否定了,祁隆是石熙载的仇人,又待他不薄,听描述也是个正气的人,当不会忘恩负义叛变祁府吧。
“你罪不成恕,连累九族都不成怜,但念你揭露有功,其子尚幼,本官承诺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