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错综复杂[第2页/共3页]
祁隆看完那罄竹难书的罪行,怒不成遏,没想到在他辖下竟有这等人面兽心的官!
祁隆感激太子谆对他的尊敬,对太子谆欠身拱手一礼,点了点头。
太子谆微浅笑着聆听,不时点头。祁隆所述和影卫查出的并无二致,心中更是迷惑姜太傅为何派人留意一个商贾的遗孤,只是因为祁隆爱好这孩子以是想收为己用吗?太子谆想了想便否定了,祁隆是石熙载的仇人,又待他不薄,听描述也是个正气的人,当不会忘恩负义叛变祁府吧。
说着又拿出一张笔迹密密麻麻的纸,“这些都是小人这两日核实的环境。榆县知县确切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瞒报灾情,只因榆县偏僻苦寒无人来告罢了。”
榆县知县常日里顶天也就见过季通判几面,这会一屋的大人让他头皮发麻,声音都颤抖起来,“小人,啊,不,下官不知何罪之有。”
祁隆看着下方那厮的鄙陋模样,一拍惊堂木,喝道:“你可知罪?”
太子谆貌似不经意地问起石二郎,祁隆照实作了答复。
将榆县知县罢官收押后又前后传唤了季、夏两位通判。季通判因纳贿罪判放逐之刑,一样罢官收押,待罪证上达天听和榆县知县的抄家极刑一起实施。夏通判因知情不报杖责三十,罢免查办。榆县部属里正、党长也遵循环境贬谪、夺职。
何如此人是个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徒,而后和老员外的亲孙子一起花天酒地好不清闲。老员外肝火攻心,自发命不久矣,哀叹家里没一个争气的,只能矮子内里挑高个儿,替这有功名的孙子办理铺路得了个县令做。可这过继来的孙子一向感觉老员外偏私,嫌弃分到了个苦寒之地,老员外登仙后,榆县知县仗着官身还抢了本是分给老员外亲孙的遗产,只留了租宅给人家度日。
祁隆讲完石熙载出身,又如数家珍细细说着这孩子的长处。
北方的哀鸿都得以安设,赈灾的银两已经发放下去,大多灾黎挑选了返回故乡,也有少数留了下来,融入了这一方百姓做起了谋生。
曾经热烈的绥河渡口现在孤零零停靠着几艘破败的木船,河水已经漫过水则碑第三划,而雨势未有减退,估计玄月上旬起码将涨到五划。沿河州府和都水监、都巡河官半月前分散了河岸边的住民后,就批示哀鸿一起疏浚河道,并对地步积水挖渠引流。
现在治下呈现忽略,祁隆深知本身难辞其咎,他不怕受罚,只是懊悔因小我失策,害苦了这一县乡邻。此事使祁隆对两位通判起了疑,命童植唤石二郎领一队马队随谷暑公公速速前去缉捕榆县知县。
榆县知县略略抬起那双三角眼瞟向堂上正位的祁隆和侧手的几位大人……却被那可怖的青铜面具吓得一抖,莫不是太子也来审他吧?榆县知县内心叫苦。
户部、工部右侍郎紧随太子的马后,一行人出发回京。
谷暑附在祁隆耳上低声问:“祁大将军,这榆县知县贪恐怕死却也世故,殿下想替您鞠问几句,您看可否?”
这直觉的惶恐确切没错,太子谆管理县京时,常常有奸刁难审的犯人,老是三两句就能令对方丢盔卸甲。此时微浅笑着,令人如沐东风,平平平淡说出的话却令榆县知县一寒,
“可你还不止一罪,瞒报灾情,这是要奏明圣上的,你府中其别人也是活不成了。虽我大雍朝对未成人的孩童不正法刑,但这么小的人儿孤身发配漠北,可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