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琴之悲鸣】[第2页/共2页]
琴泣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萧惟余又如何会回绝才子?
一爿上联自雕栏上落下,红绸上墨字小楷誊写曰:
多年未曾哭过的琴泣自晓得她对萧太师的公子萧惟余动了心,就推测迟早会落得伤神伤情的地步,晶莹的泪珠滑落棋盘,他和她就好像这吵嘴子,只能在各自的阵营里厮杀。
萧惟余还想再说甚么,琴泣未给他空地,下了逐客令,“恕奴家直言,萧公子此后还是不要再来找奴家,不管畴昔是何人,入了风尘,奴家就未曾想过另有分开的一天。来人,送萧公子出去。”
萧惟余略加思考,笑意更深,双手提笔,在纸上写下
男人斜斜一笑,冲着楼上戴着面纱的美人拱手道:“楼上的但是花魁琴泣?鄙人已连赢数日,不知是否有幸能得才子喜爱?”
萧惟余乌黑的眸子紧盯琴泣,琴泣不天然地别过甚,“萧公子,琴泣是何人与你无关。”
“受雨葵花向日开”
“上栏藤蔓背阴发”
因而五日来,红袖招每晚灯火透明,靡靡之音不断于耳,多数客人在比试结束后就点了别的花娘,宿在这烟花柳巷和顺乡里,唯独在琴棋书画诗词上皆夺头筹的萧惟余,人又生的风骚,迷昏了一众花娘,却在每日比试结束就分开,当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刚才的事情恍若隔世,在琴泣心中留下一道扶不平的伤疤。
本日终究的‘状元’已出,萧惟余不负众望博得轻松,倒没有立马分开,只固执地望着上堂。
落笔时,两页狂草矫若惊龙。
丫环镇静的双颊绯红,扶着刚到及笄之年的琴泣站在顶楼的回廊上,看着楼下被围在一众文人雅士间仍卓尔不群、超脱斐然的男人,刚巧男人也抬首望来,两人目光不期而遇。
公然没两年她就家破人亡,尤记得父亲在中再三叮咛她“莫要自叹自怜,你命既如此,就好好活下去。爹只愿筝儿如东风暖阳。”
“鄙人幸运之至。”
俪妈妈当然照办,每日也不过免一人的帐,却会有无数人因着猎奇前来,如此,既为琴泣造了势,又令红袖招客源不竭,她是喜闻乐见的。其他花娘虽有羡慕、妒忌,但也知是受了琴泣的恩德,倒也没甚定见。
克日及笄,在楼里挂了牌,如同开了封的美酒,慕名而来的人一波接着一波。这可乐坏了老鸨儿俪妈妈,却又苦了其他没甚买卖只无能看的花娘。琴泣当即出了主张,在中堂办起了比试,每场比试的胜出者可在红袖招免除当日花消,五天六项比试下来再比赛出个‘状元’,可与她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