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除夕[第2页/共3页]
肃王的了局,可不恰是楼主和渊王联手的成果吗?
一想到娇滴滴的颜妩再过几日便要嫁到这里,或许还要在那屋子里洞房花烛夜,颜绾都忍不住有些心疼了。
俄然就想起了之前曾看过的那几句诗。
但很多时候……
颜绾的后颈莫名又多了丝凉意。
仿佛明白了颜绾在想些甚么,豆蔻叹了口气,小脸上多了些怜悯,“本年可不比畴前,肃王已经不是当初阿谁高高在上的储君,何况这废太子才过没几天,天子压根就不想瞥见他,以是肃王并没有进宫,应当还待在那临时的府邸里吧。”
“不必……”颜绾看向身边的得空,“得空跟着我便能够了。”
啊……
豆蔻腿有些软,却再也不敢多说甚么,只安温馨静的跟在颜绾身后闭上了本身那张臭嘴。
她没有看清这位东宫太子的样貌,但却始终忘不了阿谁在顿时颀长矗立的身姿。
得空一身黑衣,而颜绾又裹着一件暗色大氅,两人跃至都城上空,像是翅膀伸开的蝙蝠,速率快得只能在夜色中留下一道转眼即逝的魅影。
这动机一冒出来,颜绾本身也愣了愣,下一刻便感觉有些讽刺。
究竟上,豆蔻真的想多了。
豆蔻额上顿时沁出些盗汗,“门主……”
“……”颜绾微微一怔,“棠观?”
借着那院中吊挂着的几盏并不敞亮的宫灯,颜绾只能看清这一处院落里的景色。
视野一转,落在了不远处被暗影覆盖的一角,这才发明那边竟有一石桌,桌上是最浅显的酒壶和两只酒杯,而桌边……
在拓跋陵修的目送下分开,颜绾有些猜疑的自言自语,“好友?往年如何没听他提起过……”
曲折的树木盘根错节,古怪古怪,却能变整天子的宝贵器物。以是自古以来,朝堂权谋便是天子把玩之物。
晋帝对棠观的态度演变到现在,此中各种枢纽,她莫非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吗?
颜绾的确是在走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豆蔻说得那些话,现在她竟是俄然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见棠观时的场景。
但颜绾却感觉,棠观的一举一动和畴前贵为太子时并无二致,还是是君临天下的凛然气势,模糊还透着些皇室里未几见的疏朗。
豆蔻被颈边那明晃晃的一抹锋芒吓得大气不敢出,直到闻声了得空的那句话,才恍然惊觉本身说错了甚么……
却只剩下一小我。
莫云祁不竭的瞥向上座,先是扫了眼得空,见她并未看向本身,便又顺着她的视野看了畴昔。
……总感觉有那里怪怪的。
北风从耳畔哗哗的刮,细碎的雪花也自颊边掠过,颜绾被提着腰腾空而起,赶紧伸手死死抱紧了得空,恐怕她一个不谨慎就撒了手。
平宣二十一年四月,晋帝寿诞时东宫呈送的寿礼被动了手脚,当众出丑。
他端端方正的坐在那边,好久才有了行动,倒是拎起右手边的酒壶,又开端自斟自饮起来,看上去似是形单影只借酒消愁,不幸得紧。
颜绾怔怔的回过神,这才发明台上扫兴的歌舞曲乐已经换下了一拨,想了想,她放下酒杯,“我……想出去转转……”
……楼主定是赶上甚么烦苦衷了,不然如何会对着一桌她最爱吃的甜食不动声色!
她有种莫名的预感,楼主仿佛还在想她方才在街上随口说的那些话……
她一惊,赶紧回身去看,却见得空竟是刹时将那泛着寒光的匕首横在了豆蔻的脖颈边,一双眸子暗淡不明,嗓音如这寒夜普通冰冷,“你在质疑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