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除夕[第1页/共3页]
“楼主,到了。”不一会儿,头顶便传来得空硬邦邦、没有涓滴温度的声音。
“楼主……”豆蔻也发觉到了颜绾的走神,悄悄的唤了一声,“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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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观一身玄色窄袖蟒袍,长发未冠未簪,背对着颜绾的方向朝南而坐,还是只给了她一个颀长而矗立的背影,却不似初见那般意气风发。
在拓跋陵修的目送下分开,颜绾有些猜疑的自言自语,“好友?往年如何没听他提起过……”
她没有武功傍身,如果从这么高的处所掉下去……
但很多时候……
不工于心计、不屑耍手腕之人,却很难稳处于高位。
但颜绾却感觉,棠观的一举一动和畴前贵为太子时并无二致,还是是君临天下的凛然气势,模糊还透着些皇室里未几见的疏朗。
得空始终默不出声的跟在她身后,而豆蔻则是知心的为她拢了拢衣领,一边自顾自的朝前走一边小声感慨,“提及来,奴婢倒是挺心疼肃王……”
平宣二十一年四月,晋帝寿诞时东宫呈送的寿礼被动了手脚,当众出丑。
这动机一冒出来,颜绾本身也愣了愣,下一刻便感觉有些讽刺。
仿佛明白了颜绾在想些甚么,豆蔻叹了口气,小脸上多了些怜悯,“本年可不比畴前,肃王已经不是当初阿谁高高在上的储君,何况这废太子才过没几天,天子压根就不想瞥见他,以是肃王并没有进宫,应当还待在那临时的府邸里吧。”
但是昔日最喜好热烈的颜绾彻夜却有些不一样……
待在颜绾身边这么些年,本身都差点忘了,得空不但仅是得空,她另有死门的代号十一,是危楼死门门主。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尽倾江海里,赠饮……
“不必……”颜绾看向身边的得空,“得空跟着我便能够了。”
棠观被废太子之位后,东宫天然是住不得了,本来圣旨是本日让其迁往并州,而现在因为正月里的大婚,并州也去不得,便只好住在了这京中最偏僻的府邸里,待结婚后再分开。
豆蔻固然从小就待在荣国侯府,但身为生门中人,偶尔也会归去交些任务,晓得很多宫里的局势生长,见颜绾不明以是,便主动凑上去为她解惑,“传闻这北燕来的陵公子和肃王干系很靠近,大抵是肃王吧。”
平宣二十二年三月,晋帝执意要微服私巡下江南,体察民情。太子携众言官进谏无果。
本身怜悯肃王,岂不就是……
曲折的树木盘根错节,古怪古怪,却能变整天子的宝贵器物。以是自古以来,朝堂权谋便是天子把玩之物。
颜绾脚步顿了顿,下认识的抿唇,内心也不知为何,便俄然掠过一丝非常。
平宣二十三年十仲春,太子于软禁期间擅闯御前,重伤禁卫军。晋帝废其太子之位,降为肃王。
夜色更加浓厚,月光暗淡。
院中是一地的乌黑,在夜里显得有些刺目,而雪地上散落着些被压垮的枯枝,竟也无人打扫。
他端端方正的坐在那边,好久才有了行动,倒是拎起右手边的酒壶,又开端自斟自饮起来,看上去似是形单影只借酒消愁,不幸得紧。
她曾在书里写道,善恶驰名,智者不拘。
连宫中年宴也不准他去,晋帝对棠观竟然已经……嫌弃至此了吗?
提着自家楼主就和提着明白菜一样轻松。不过她也没提过明白菜,只提过人头。
颜绾展开一只眼,见她们竟落在一处宅院的房顶上,赶紧又抓紧了身边的得空。
“……”
生了叛变之心?!
恰逢走至街口,一阵冷风自巷中吼怒而来,直让颜绾下认识紧了紧身上的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