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章 沈家三郎[第2页/共2页]
大抵是因为那首诗。
肥短黑衣人长舒了口气。
性命如草芥的乱世,那里有银子摆平不了的事情。
“秋家的酒?”
透过破了的衣洞,也能瞥见她左肩严峻的擦伤。
这还不算最诧异的。
倒不是公子吝啬,他替沈溯辩白道,公子这么做当是怕留下甚么蛛丝马迹。
怔了怔,他将鸳鸯玉揣进了怀里。
“去船上药箱里拿颗醒酒丹给他服下……”
蓦地,将左手探向本身的脖颈,悄悄一拽取出个物什。
“公子莫动!”
公子的东西皆不凡品,他说千两便值千两。
“这小子命大着呢,公子快看,”他说着捏着箭身往上悄悄一拔,扯下一块儿衣料来。
那箭是穿过酒坛射向秋洄左肩的,碎瓷片儿四溅,秋洄左脸被划了几道口儿,正往外渗着血珠。
按说如他这等智勇双全的姣美郎君早该入了世人的眼才是,可事情蹊跷就蹊跷在这沈家三郎几年前还是籍籍知名之辈,乃至一度被沈家所架空,名声也被抹得乌七八黑。
这无关礼数,毕竟于医者而言,那里有男女之分?
坛身红纸上的大字非常显眼。
黑羽卫老迈发觉后忙摆手,将先前秋洄被跟踪一事细细说来。
沈溯呵呵一笑,将那玉佩接过,哈腰塞进秋洄怀里。
“是……”
被那侍从挡着,他虽看不清秋洄的状况,可目睹沈三郎肯脱手,倒也没甚么可担忧的了。
何况人家贴身佩带,想必意义不凡。
柳时春便立即从怀里摸出一个粉白的小匣子,悄悄扣开锁扣,取出两片状似手套的透明物什递畴昔。
他可没忘这小子方才的放肆劲儿,乱箭四飞了,倒不想着逃命。
“时春……”
将那玉翻过来,正中间鲜明用金线雕刻着一个小字―洄。
他又瞟了这少年一眼,见柳大笑着去拔那少年肩上的箭。
少年项处的衣裳被扯开,暴露一段嫩藕似的脖子,脖间一点莹绿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莫不是另有一拨人?
他将那玉在手中几次摩挲着。
可别说死了一小我,就是死了一票人,依着自家公子那冷酷的本性连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传闻在背后翻云覆雨的,恰好是面前这位沈家三郎。
“时春,如何?”
“在……”
沈溯诊脉半晌,眼中闪过惊奇。
他走畴昔,拎了起来。
如果死了,也不消吃力,马上埋了便是。
沈溯脱手如电,一把将那莹绿扯了下来。
可既如此,拿人家的玉何为?
他昂首看向秋洄。
柳时春伸手接过,只往上瞧了一眼,浑身气味蓦地一冷。
少年人生的面若桃花,肤若凝脂,确有些女气。
年仅十八的沈家三郎还是“医圣”神医鬼手的亲传弟子,神医鬼手藏匿江湖行迹不定,他便成了各国权贵特别是皇室争相拉拢的人物。
划子持续北上。
那来头可就大了。
沈溯乖乖收回击,他本也没想碰这不知死活还浑身酒气的少年,他不过是想看看此人是否另有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