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忍吞声内堂让步 唁先辈三派祭天（6）[第2页/共2页]

李成梁心中正做着背叛的思虑，忙活着的弟子们已经手忙脚乱地将煮熟的牛羊架出鼎来，安排到已经燃烧的柴火堆上，再次浇上火油，扑灭火焰。

楚伯颐言罢，给牛犊和羊羔放完血的弟子非常敏捷地将毛皮剥下，而在站立的步队最后，一撮穿戴粗麻衣没有参与祭礼排站的弟子早已架得了柴火炉灶，上面放着两尊小鼎，当作色倒不是青铜的只是铁的。剥完了皮的牛犊和羊羔被投入已经烧得滚滚澎湃鼎中沸水，不过盏茶的工夫便已煮得差不离，肉香气缭绕场中，缓慢地窜入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李成梁的鼻子中。

白墨生面色严厉地说道：“如何能不担忧，特别本日早上有弟子送来了急报，关于掖梦山庄和今月楼的。”

一番礼毕，楚伯颐叮咛了几名弟子留下清算园地，回身便号召宋驰和白墨生等人回返。

伴跟着宋驰的吟唱，备置好利刃的弟子拖过那头牛犊和羊羔，手起刀落，正切中血喉关键，“噗哧”一声带着腥气的热血喷洒在正逐步暗淡的火光上，“滋滋”的脆响收回，本就已经不太畅旺的火焰被猩红的血液浇灭，缕缕青烟飘但是起，与那股紫烟相互缭绕，直上云霄。

李成梁这才明白本日这般没头没脑的祭礼，一样是因为一名先师不知甚么时候做下的规制，一样是师父要考校本身，不满地嘟囔着：“师父您这也太不放心徒儿我了。”

就在李成梁迷惑着的时候，却见得楚伯颐从怀中请出一枚玉佩，双手奉持，将之悄悄放在那对木料上，随后叮咛一声两边拿着火把的弟子，只见火光明灭，刹时冲天火势起。也幸亏这湖岸边上多沙石，没有甚么植被，不然如此火势被风一吹这漫山遍野的树木一着，世人就交代在此了。

此次李成梁长了心眼，赶快凑到白墨生身边，低声问道：“师父，我们这祭礼如何如此这般啊？跟徒儿小时候看百姓们的规程不一样，这是秉承了上古遗风？”

白墨生抬腿上步：“古请太一神祗，奉天意而承人运，今请太一神祗，应人意而顺天运。灌鬯癿酒，请神赏鉴。”

宋驰接话道：“众弟子三拜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