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议河治夏言出手 谈修葺世蕃求人(2)[第1页/共2页]
严嵩横瞪了一眼,对严世蕃的打趣非常不满:“吾儿莫要多问,问之不吉。”
严嵩一边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紫狼毫笔,一边对严守一道:“另有呢?如果只是这些,安排在文渊阁的人不会这么冒险送动静来。”
夏言叮咛侍官上茶,笑道:“我等都是老熟人了。却邀你们品一品本日专门为两位备下的茶水。”
严世蕃闻言顿感迷惑,思忖稍许,还是躬身作揖道:“请父亲教。”
王杲点头道:“以是公谨兄借甘为霖之口讲了一个无关痛痒的防备对策,实在不管甘为霖所言战略为何,公谨兄想必都会承认。只要河道这摊事向下履行,必定会有人暴露马脚。”
阿谁小內监听了侍官的传话,从管事寺人处领了令牌,急仓促地换了身燕从命东华门出了宫,奔着菜市大街去了。
严嵩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起家从书厨取出一副玉镇纸,铺展开几页信纸,说道:“吾儿,来研墨。”
严世蕃目送严守一快步奔去的身影,合上书房门,回身问道:“不知父亲又有何深招?”
夏言听得王杲的言语不由得苦笑道:“景初,你所想倒是太简朴。严嵩现在不是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还活得很好,另有翻身的机遇。如果想要朝堂清净,我等的抱负得以发挥,仍要精诚合作,不与严嵩半点机遇。”
言罢,严守一挥袖而去,另有下人把小內监带到别处安息。
严守一再次躬身:“老爷贤明。议事结束后夏言伶仃留下了周用和王杲,几人在南阁详谈甚欢,不时有笑声传出。”
夏言起家虚送世人几步到南阁外,回身与门口侍官仿佛私语几句,朝王杲说道:“司徒留步,周总宪也请留步,另有事件要商。”
严世蕃小步走到书案旁,一副灵巧模样地当真研着墨。
严世蕃和严守一都莫不作声地看着严嵩施为,不敢妄开口言。
小內监闻言立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甚么?但是杂家还要归去盯着御药房捡药……”
严嵩淡然一笑道:“吾儿何时专注于面前利了?”
严守一跪地拜伏道:“谨遵君令!”
严嵩沉吟半晌,提笔如风,笔走游龙,不过盏茶工夫写成了几封手札,一一封装好,写上收件名姓,挥手抖落几下,让墨快干。
王杲出声欣喜道:“行之兄且宽解,前几年严嵩势大,横行贪污,那些肮脏事现在有公谨兄主持查办,行之兄莫要再气,把稳伤身。”
严世蕃心知父亲这是感觉本身还是有些稚嫩,心下有些不平隧道:“儿子明白,此次今月楼会虎头蛇尾,是儿子思虑不周,预备不力,动静不广。但是儿子本日之为仍然震慑了那些门派,接下来专注于兼并裂割掖梦山庄便可。”
周用瞥了一眼合门退出的侍官,抿了一口茶水,长叹一声:“公谨,河道的烂摊子终究有人清算了,周或人做那工部侍郎的几年,当真是……唉!”
严世蕃心中翻了翻白眼,但是还是恭敬隧道:“父亲,儿子知错了!但是父亲,您方才怒斥了儿子行事果断好久,只是不知父亲为何不在事前奉告让玉族抽身是父亲的意义,儿子更不晓得父亲与玉族的合作之深已经不是儿子能够资格参与了。”
周用闻言立即接话道:“公谨,非是我多言,工部与河道,蛀虫之多超乎想像。疏浚河道?调集民工,置备工材,平常炊事等等,这些小吏小鬼捞钱的体例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如要脱手,还要做到一击必杀。”
小內监汇报结束,大干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抽出片布襟擦拭着额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