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逗她[第2页/共4页]
“少夫人在屋里,筹办……晚餐。”
二十余白天,这支铁骑横扫边疆,浴血冲杀之下,将侵袭来犯的万余敌军挨个击破。而后,傅煜再调三千兵马,毫无征象地往北突袭,攻破对方两座戍守忽视的军事驻地,却不碰百姓一星半点,事成以后便扬长而去。
驱逐他的,是一股浓烈扑鼻的香气。
春草兴趣昂扬,跟着周姑进了屋,忙着去寻东西。
傅煜将攸桐躲了数日, 可贵筹算晚间去跟她深谈一番, 谁知到了后晌, 却有急报传来,说边疆迩来履遭扰乱,鞑靼数回出兵摸索, 蠢蠢欲动。
傅煜留在边地,等标兵禀报说东丹眼线已尽数逃脱,才清算残兵,出发回齐州。
这阵子,攸桐按老夫人的叮咛隔日去问安时,那位偶尔也肯和颜悦色地说几句话,仿佛对苏若兰的事已无芥蒂般。
风停雪住,府里满目惨白,枯树篱笆嵌在中间,像是水墨勾画。
攸桐如何都没想到傅煜竟会俄然返来。
攸桐看了会儿雪,回屋往熏炉里加了点香,靠着角落的小火炉煮一壶茶,渐渐地翻书看。
傅煜唇角微动,没再逗她,抬步往屋里走,便见攸桐趁他不重视,侧身抬手,敏捷将雪人怀里的树枝拍开。他感觉不解,俄然想起两书阁门前值守的兵士,暗自哂笑――如许衣冠不整、站姿倾斜的“侍卫”,亏她想得出来。
傅煜摸清秘闻后,也不等对方脱手,径坦直兵反击。
门帘动处,他的那位少夫人仓促走来,满头青丝松挽,斜簪赤金衔珠的步摇,披风丝带未系,只拿葱白般的手指笼着,黛眉妙目,婉然如画,踏着灯笼昏黄的光芒走过来,裙角翻涌。
鞑靼近些年还算安稳,粮草充沛,这回扰乱摸索,将万余兵马分红六拨,每拨千余人,合四路南下。窥测暗藏,乘机反击,有机遇便扰乱,打不过就跑得远远的,重整兵马后再回击摸索,令人不堪其扰。
即便一时半刻飞不出这座樊笼,也能寻些趣事,得意其乐不是么?
傅家出兵拒敌,傅德清带着侄儿和儿子们悉数上阵。
“少夫人呢?”
到得南楼外,这茫茫红色里却添了一缕青烟,垂垂走近,亦有两句笑语模糊传来。
“多筹办几份吧周姑――”攸桐伸手,捧了满手掌冰冷晶莹的雪花,“这雪下得厚,我们在院里多堆几个。将军帐外有兵士值守,我们就请雪人儿值夜,好不好?”
傅煜仿佛没听到,过了半晌才回过身,“不必。”
畴前在两书阁独居,偶尔心血来潮到南楼,此处也是一样冷僻,便越来越少踏足。
攸桐闻声院里小丫环们笑闹,裹了件大氅出来,就见纷繁扬扬,雪如鹅毛。
直到走近了,才认识到阿谁来由的牵强之处――当日寿安堂里闹出风波,他确切有几句话想叮咛攸桐,以安内宅。现在时隔月余,他交战返来,还能想起旧事,阿谁女人怕是沉迷在食品里,早已忘了。
遂挥手命仆妇出去,他自解了铁甲战袍,冒风到隔壁起居的院中取了件大氅披着,便往南楼而来。
傅煜的铁骑摆布冲杀,将崩崩溃窜的敌军困住,或杀或俘,而后稍作清算,直奔下一起。
“仿佛是……”烟波掀起门帘瞄了一眼,从速道:“是将军!将军返来了!”
不过既到了此处,出来看看也无妨。
仆妇跟出去,见他站在桌边入迷,低声问道:“将军,笼上火盆吗?”
他不是还没回城吗,如何就俄然来了南楼?
千余铁骑滚滚而出,健马铁甲疾风般奔袭畴昔,似黑云压城,不等鞑靼中路兵马反应过来,便迅猛脱手。鞑靼既是骚扰摸索,这回虽派了很多兵马,却非精锐,加上先前傅家军只守不攻,防备便非常松弛,待马蹄猝不及防地如雷滚来,顿时慌乱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