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页/共3页]
用过午膳,又美美的歇了个晌,午后闲来无事,她便又策画起自个的私房来,她本来四百多两的压箱银,克日先是为着何穗生辰拿了五十两出来打花钗,又打赏了几次王氏跟宋氏院子里来传信跑腿的小丫头子,留崔峥在自个院子里用膳时也有另拿银钱出来叫大厨房加菜,外加替崔九怀垫付给南星的十两银子,已经跌破四,迈入三字头的大关。
说完,想起忘了说数量了,又弥补道:“十两。”
“哦,是么?那真是多谢二爷嘉奖了。”钟文谨皮撇了撇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想到先前自个曾放话说四个陪嫁丫环里头,除了白芷,其他三个随他遴选,现下想来此言未免太绝对了,沉香、菘蓝倒罢了,南星的卖-身契可在自个嫡母岳氏手里呢,她底子做不了主。见崔九怀对南星有些另眼相看,狐疑他是惦记上人家了,她忙道:“我跟你说,你可别打南星的主张,不然别怪我给你没脸。”
不管究竟真-相如何,钟文谨到底是在荣亲王府受了委曲,作为女仆人的荣亲王妃,需求有所赔偿的,荣亲王妃也不是那等做功德不留名的,这两千两银票她送的光亮正大轰颤动动,别说周来福家的这等有头有脸的媳妇子,就是永定侯府扫地的粗使丫头,也再没哪个不晓得的。
因从衙门返来的,崔九怀还是头戴忠靖冠身穿绛色补服,才刚出去,劈脸盖脸的便问道:“传闻母亲病了?”
“你要买地?我手里有好些犯官的田产要发卖,京郊上等的良田,也只要五两银子一亩罢了,想不想要?”崔九怀挑了挑眉,踱步至钟文谨跟前,伸出一手,拿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昂首,微弯了下-身,目光与她的胶合在一处,勾唇笑道:“求我。”
崔九怀闻言浑身一软,趔趄了一下,好悬没摔趴到地上去。
中间南星替她回话道:“夙起我们奶奶去桃源居存候时,见佛豆姐姐在看着小丫头子熬安神汤呢,奶奶问过以后才晓得,原是太太在慈安寺受了惊吓,昨儿夜里一夜未阖眼。我们奶奶一听,立时唬的不可,从速到了太太跟前,又是服侍吃粥,又是奉侍喝安神汤的,忙活好半晌,直到太太歇下这才辞职。近中午,我们奶奶午膳也没用,便再次赶去桃源居,说要服侍太太用膳,未曾想太太屋里今儿提早摆了膳,我们奶奶畴当年,太太已经睡熟了,我们奶奶不好打搅太太,只得返来了。方才奶奶还说,这会子太太也该起家了,她正想畴昔看太太可有甚么叮咛的,不想二爷就返来了。”
四百两牢固支出,再加上府里给的每个月十两银子的月钱,一年五百多两,纯真对付平常开消的话,应是绰绰不足了。因永定侯府并未分炊,一应情面来往,都是走的公中的账目,需求自个掏腰包的时候是极少的,也就给府中长辈们的寿礼以及闺中交好的蜜斯妹们间的寒暄应酬两项罢了,前者她吃定崔九怀了,后者因前主只何穗一个闺中好友,倒还经得住。
节流不实际,一个不甚便会背上穷酸的骂名,故而只能开源。因张家的书画崔九怀不肯收买,郑家给的宝石跟妆花缎,得留着走礼用,能派上用处的也只要荣亲王妃给的那两千两银票了。
崔九怀见钟文谨垂着脑袋不吭声,一副难掩心伤的模样,心下不免对劲,却也不敢叫她曲解,免得她那火爆性子上来,做出甚么特别的事儿,忙解释道:“你且放心,我方才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并没想打南星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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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怀斜睨着她,好笑道:“十两银子也值得你急呼巴拉的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