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1页/共2页]
她把心一横,将卷起并系好红绳的画放到桌上,又伸开另一幅,边卷边脸不红心不跳的安闲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既嫁给了二爷,天然是要依托二爷的,故而老太太的寿礼,就费事二爷替我筹办了,妾身在这里向二爷伸谢了。”
崔九怀往椅背上一靠,手搁到太师椅的扶手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冷嘲热讽的说道:“如何,感觉自个有了荣亲王妃给的那两千两银票,便有了底气,不肯由着我宰割?你可知我先前为何只提你的压箱银,却半句不提这两千两银票?却不是我记性不好,忘了这茬,也并非用心忘了这茬,成心贬损你,而是因为我晓得这两千两银票是留不住的,很快便会用掉。”
恐怕崔九怀回绝,又弥补道:“若二爷忘了给妾身筹办,妾身也只好向老太太和盘托出了,如果以害的二爷被长辈们责备,二爷可别怪妾身,要怪也只能怪二爷记性不好,若一早就替妾身将寿礼筹办好,不也就没事儿了么?”
崔九怀将羊毫往砚台里一搁,从善如流道:“不就是寿礼么,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钟文谨脸皮薄的时候很薄,脸皮厚起来的时候也是能够很厚的,闻言面不改色,笑道:“二爷谈笑了,我就一弱质女流,自不是甚么君子。”
她气鼓鼓的瞪了崔九怀一眼,走去了桌角,将画重新展开,一点点谨慎翼翼的往回卷。
崔九怀从条记中抬开端来看了她一眼,道:“怎地,嫌少?”
昨儿夜里还腻腻歪歪的缠着自个来了三回,把她折腾的腰酸腿软的,这会子到了要他出银钱的时候,他就翻脸不认人了,公然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想着钱箱里那张还没捂热的银票就要长着翅膀飞走了,她的心就开端滴血,丝丝的疼。
崔九怀嘲笑出声,鄙夷道:“出尔反尔,非君子所为也。”
想了想,又狮子大开口道:“记得写上,若你忏悔,须赔与我万两银票,方可将此凭条取回。”
这就认输了?呵,小样儿,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钟文谨哼笑一声,斜眼望天,那叫一个对劲:“这但是你自个说的,不是我逼你的,转头你如果办砸了,可别怪我翻脸。”
崔九怀闻言一怔,眨巴了下眼,拿拳头遮了嘴巴,低咳了一声,作无所谓状,随便道:“不上便不上,我也一定非要上你的床。”
崔九怀没有立即接话,慢条斯理的坐回了太师椅上,凤眼低垂,认当真真仔细心细的打量了一番书桌上那两幅画,半晌才昂首,斜睨着钟文谨,嗤道:“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自个是不食人间炊火超凡脱俗视款项如粪土的清丽女子么,如何,这才几日呢,就打起自个的嘴了?”
钟文谨还指着刘氏给自个撑腰呢,恰是有刘氏的青睐,王氏才只敢小打小闹,未曾端的撕破脸下狠手折腾自个,故而她还真不敢拿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来当对付。但是她也不会随便就自掏腰包,她这笔横财来的不易,今后如许的机遇也是少有,天然是要留着用来生财的。
“对自个相公又打又咬又骂恨不得他立即去死的弱质女流?”崔九怀斜眼看她,哼笑一声,将那两幅画随便一卷,搁到桌角的骷髅头边,将压在底下的验尸条记翻过一页,随口道:“一百两一副,我便收了,若嫌少,便往别处兜售去,三五千两的也轻易脱手,不过脱手以后,你多年苦心运营的好名声也就没有了。”
钟文谨眯了眯眼,确认自个说那些话的时候,除了崔九怀,再无第三小我在场,因而惊奇的看着崔九怀,装傻充愣的问道:“我竟说过如许的话?不能吧?不知二爷可有人证?若没有,只怕是二爷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