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海深仇[第2页/共2页]
行刑前一晚,狴犴府都尉褚断冒死将我和奶娘救出,并将本身的女儿褚素娘以及家中一名忠心老奴白氏顶替了我和奶娘,二人****于狴犴府偏院。过后,褚断亦因关照不力被下狱折磨致死。
元犀六年正月,日蚀,天下血雨。
我看着镜中的本身,额上的伤疤只剩了模糊一线,若非格外故意,决计看不出来。而爹娘独一留给我的东西,也只要娘亲的一只镂花嵌宝金钏。
元望七年,有白犀牛奔入都城焚城,世人觉得吉祥,遂改年号为元犀。
我爹担忧功高震主,因而再次上书,要求撤除名爵,降官三级。火禄及还是不允,并且当着满朝文武,亲赐我爹免死金牌。
我的父亲就是南增国前丞相水寿,亦曾是当今南增天子火禄及的义弟。
“元犀六年蒲月,丞相水寿腰斩,妻骨氏枭首,曝尸三月,夷三族。”
一次,太后身边的一名秉烛宫女不谨慎将滚烫的烛油滴在我的额头,当即就烫起了燎泡。我始终哑忍不言,所幸太后年龄已高,凤目不明,又有刘海遮挡,是以并未发明,回家后母亲问起。
实在这时候,他们两小我都犯了错,只不过我爹错将他的冒充当作了至心,而火禄及却将我爹的至心错当作了冒充。
元犀五年十月,火禄及以叛国通敌之罪将我爹娘下狱狴犴府。龙有九子,狴犴主刑。狴犴府是南增国专门用来审判首要犯人的处所。
火禄及觉得不祥,命钦天监观天象。
恰逢当时焚城中小儿作歌:
自此,南增国终成高枕无忧之势。
火禄及毫不肯背上有功不赏、嫉贤妒能的昏君骂名,却又容不得臣子的声望高过本身。我当然体味他这类“卧榻之侧岂容别人熟睡”的设法,但更不幸我爹娘的一片赤忱。
站起家来,顺手将书卷抛入窗外的深渊。我的居处建在孤绝崖上,寝室的窗户正临着百丈深渊。
元犀四年,我爹作为镇远将军出征乌宛,斩首十万级。将几十年来一向扰乱南增国的乌宛部族摈除至千里以外,再不敢北上。
这是新修的《南增国史.公卿传记》中的一句话,我看了忍不住一声嘲笑。当初的血流成河,冤魂无数,不过做了本日史册上的几滴笔墨。
当时以太子火正为首的诸多大臣彻夜跪在宫门前为我爹娘讨情,此中更有四人乃至不吝他杀来剖明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