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旧景 二[第1页/共2页]

那孩子渐渐朝我们迈出一步：“那你说，如何样才对？”

我翻身上了船，站在巫真身侧。

在船上一天都在摇摆起伏，这时泊在渡头，模糊能听到风声和水声在耳边身畔哗哗作响。一夜睡得都不如何结壮。品级二天收缆再行，那艘打着夜香班旌旗的大船倒是和我们作一起，他们船大，但是走得并未几快，就在我们的前头。那面旌旗被吹得顶风招展，烈烈作响，夜香班三个字特别的显眼。巫真在船头看了一会儿，有些迷惑地返来问我：“你去看看那船吧，我总感觉有那里不太对。”

我轻弹了动手指，一点银星飞升，收回脆裂的响声，银星在船尾处爆开，一蓬细细的银芒覆盖了全部河面，仿佛下了一场流星雨。

巫真眼一亮：“那我们去听场戏好不好？”

船到东河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船家买了菜蔬白米做了饭菜送来。巫真吃不惯外头的饭菜，探头朝外看：“巫宁，我们去镇上买些吃的吧？”

我和她趴在一起。瞅着船尾那点儿亮光：“有句话如何说的？徒弟领进门，修行在小我……有的人就是缺个进门的机遇，没人教，没人领，不晓得最根基的窍要，那尽力一辈子，也是在把戏的门外打转哪。我倒看着这小我说不定资质尚可，如果没一点儿悟性的，连这点儿火花也折腾不出来。”

“这丫头。”我又不能大声喝阻她，又怕她肇事，跟着追了上去。

我拉了她一把，朝她摇点头。

我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硫磺硝石气，杂耍班子的人常用这些来作帮助用，以求让变出来的火景更美更盛。

一样是一招火树银花，可巫真施出来的比我的就要逊一筹了。

巫真精力抖擞，笑着说：“你瞧好了。”

这孩子的鼻子……是塌的。不，精确地说，是凹出来的，好似谁一拳重重的砸在上头，将她的脸全部砸得变了形儿，嘴唇合不拢，牙齿龇了出来，看起来讲不出的别扭和奇特。

她快速的念出一句短短的口诀，手指捏起如兰花状，如风摆花叶般悄悄一抖，一蓬灿艳之极的火光腾空而起，金的灿，银的亮，煌煌然在半空绽了开来，色采变幻越来越浓，从银色变成浅蓝又变成深紫，星屑乱飘，纷繁坠向河面。

“甚么人啊？”

“我说，就冲这练法。此人这辈子也别想在把戏上有甚么成绩，混到死也就是个打杂的料。”

“算……”

等我上船头去细心瞧了两眼，倒是笑了。

我探头朝外看了一眼，渡头那一边泊着一条大船。船身漆成红彤彤的色彩，挂着彩布旌旗，旌旗上绣着“夜香班”三个大字，有很多人忙繁忙碌将东西搬上搬下。

夜风吹得头发衣袂飘摆，银色的光屑纷繁拂过脸颊，我转头看了一眼，瞧不清那船上人的脸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岸，章节更多，支撑作者，支撑正版浏览！)

巫真细心看了一会儿，撇了撇嘴：“他们算甚么同业，没得叫人笑话我们。”

那是个小女人，看来不到十岁年纪，生得既瘦且黑，就着一点灯亮，我感觉她的脸颊上仿佛有些奇特。

“本来不是梨园子，倒是我们的同业啊。”

不远处的暗中俄然传来击掌声，有人赞了一句：“好！”

我瞧了一会儿，河上面风大，吹得头发沉。进了舱我才说：“说不定他们是和我们去一个处所的。”

巫真摇摇了头：“你这练法不对。”

“承担里不是另有点心么？最好还是别下船。”

我惊奇地问：“那里不对？”

我本觉得这孩子是吓坏了，没想到她并没惊叫，也没逃脱，反而重重点了下头，说话有些漏气含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