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第2页/共3页]
承恩多日,现在解对方之危,容落云舒一口气。
路过长河,容落云去朝暮楼报安然,想起霍临风救他之前在楼中欢愉。“杜仲,补你半月休沐。”他走近体贴肠说,“要不要同去,我请你。”
乌麻麻只闻呼吸,霍临风问:“冷不冷?”
霍临风支吾:“宫主太客气了……”大话易说难圆,他咬牙扮弱,“为宫主疗伤耗损大半元气,甚虚甚亏,恐有力被翻红浪。”
他亦揽住对方,纵身便跃入墙内。
霍临风有些浑沌,蒙住被子滚入床中。内力尚未完整规复,又几夜受冻,现在一放松便发作了。他感觉冷,裹着锦被仍不敷,想要那只暖乎乎的白狐。
说罢俱是一顿,目光缠上目光,惭愧又滑头。来前大开杀戒,来时见了血光,来后偷吃荤腥,他们两个把佛祖违逆透辟。
佛前不好扯谎,霍临风闭嘴对付畴昔。罪已赎完,二人持续合掌叩拜,容落云虔诚得紧,闭目默念后深深跪伏,久久才起家。
宫中千机堂,霍临风回到竹园倒床便睡,衣裳都是杜铮给脱的。“呀,少爷你身子好烫。”杜铮一惊,粗手摸上那额头,“不成不成,估摸染了风寒!”
杜铮转怒为喜,揣上药吃紧回了。
容落云急道:“姐姐,你与他——”
少爷兀自烧着,小厮急得到处寻药。杜铮跑出千机堂,骑马在宫中疾走,颠末邈苍台乃至惊了一众弟子。
容落云调侃道:“娇娥的粉拳尝多了,受不住我?”
单独去了,门口小厮日日等着,见他返来仓猝去报信。甫一入楼中,女人们娇呼莺啼,老嬷抚胸,容端雨提裙下楼挂着斑斑泪痕。
容落云一听,竟到卧床那般严峻了?他当即翻开匣子,棉包最弱,麻包最强,先服锦包尝尝罢。他将锦包交给对方:“我知他身子不爽,给他带了药,你快归去熬给他喝罢。”
行至门前,容落云问:“你睡那里?”
对话结束, 再次堕入一阵沉默, 仿佛月黑风高没甚么别的可聊。山风又至, 容落云马尾飘零, 悄悄给了霍临风一耳光。霍临风搓着脸没话找话:“实在削发也不错,剃秃顶发落得便利。”
容落云诚笃道:“有一点。”
容端雨道:“干宝萝何事,少东拉西扯。”她葱指猛戳容落云的脑门儿,“抟魂九蟒另有七人,这回的惊险还要担几次才够?”
容落云叫一声“姐姐”,张手将其搂住。一分开,他被按在凳上叫郎中诊脉,丫环来喂参汤,受伤的手被容端雨握着。他像个宝,一通服侍确认无虞,大师才安了心。
这是一间山中小寺,贡香火钱的人少,黑夜连盏灯都舍不得点。他们悄悄进入殿中,檀香味浓,照来的月光淡淡,模糊能看清佛像的表面。
容端雨打断:“休说胡话,我与他素未会面,你也亦然。”
他将帕子安妥揣好,防患于已然地问:“宫主,既然送我,便不管如何都不会要归去罢?”
行军驻扎免不了烤野味,霍临风特长得很。说到吃食,自他来到江南尝了各色点心,但他独独惦记塞北侯府的蒸梨,嫩香的梨片用桂花糖水蒸熟,热吃冷嚼都分外适口。
容落云开首:“此行杀戒大开,孽障深重,求佛祖宽恕。”
霍临风再跟:“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请佛祖了解。”
霍临风问:“要不,趁此时没人去拜拜?”
容落云极共同:“真的吗?看不出来小秃顶那般短长。”
容落云又说:“浑身血光冲撞佛祖,实在失礼,求佛祖谅解。”
杜铮心想,还不是因为你!他不忿道:“我弟弟染疾卧床,身材衰弱,烦请宫主允我出宫买药。”